到后来刘远都适应了。
又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方谦从哪里听了些风言风语,床上的对话变成了这样。
“听说这个地方不少人进去过?”
身下的人沉默了一秒,竟有些fēng_liú意味的反问道:“方总也爱听这些话?”
方谦看不到身下的人表情,听他无所谓的口气只觉得一阵恼火,他用身体猛地撞击了他两下,直撞得他发出媚叫。
“他妈的真成婊、~子了!别以为爬上我的床就一步登天了,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屑捡。”
身下的人被撞的猛地弹了起来,还强撑着反击,“那就滚下去!”
“我不屑捡,却喜欢踩过去。”他说着更加用力地冲撞起来。
有一次他来,撞见荣过了。
他一边操一边骂,“你他妈再见姓荣的小子我打断你的腿。”
刘远□□红了眼,“那我就砍掉你的手。”
“行啊,正好一对残废。”上面的人还乐了。
刘远后来又找了新的工作,酒吧的侍者。方谦有时候会带朋友来,大多数刘远都认识,笑意盈盈地跟他们打招呼。唯独对方谦爱搭不理。
方谦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这个男的,是不是真那么薄情啊!
周围的朋友也有觉察出来他俩不对路的,暗地里问方谦俩人怎么了。方谦瞅着刘远倒酒的背影顺口一句闹脾气呢。说完自己没感觉不对劲,朋友听那宠溺的语气觉得有些古怪了。
刘远耳尖,听到了走过来圆场,“我哪敢跟方总闹脾气呀,几位少爷说笑了。”说着给方谦倒了杯酒送到他手里,方谦接过来感觉心里特他妈不是滋味。怎么不敢承认你刘远是我的人?他顿了片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刘远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也是一饮而尽。酒尽,再看那两人的眼角,都已血红了。
有人送来了几个好货色,平常方谦是不怎么碰的。可刘远那种态度实在让人郁闷。叫了一个上房间伺候着,男孩替他口~交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成畜牲了。
也不知道刘远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方谦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站在门后的那人,环抱双手冷冷地看着他。
他竟然笑了,坐在床边看着刘远问,“怎么,你又要走了?”
伺候他的小男孩**活**得很专心,听到后面有人惊得松开了口。
刘远摊了摊手,“我不是走不掉吗?”
“走得掉就会走了?”
刘远笑了一下没回答。
手机里最新接收的讯息是一张大红喜帖,新郎的名字正是床上的那个人。
他慌了,慌张地一个一个房间地找他。就算听到他明明白白地跟他说过很多次要结婚,但其实,他心里是抱着侥幸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和他纠缠这么久。后来找到了,他忙着呢。
他当时倚着门看床上闭着眼享受的方谦,想着一些事,是爱他的吧。要不然怎么明明可以和别人做这种事,却非抓着他不放呢?
只是这爱值几分呢?
爱只是深爱的人为了让自己痛苦,不爱的人让自己快活的东西吗?
爱是什么?不该是为了给那人温暖,快乐,笑容吗?
爱难道是为了让对方嫉妒,痛苦,悲伤吗?
不是吧,我也不要这样的爱啊!
走得掉,自然要走。
后来这样的事也是经常了,刘远经常能看见他在走廊或是包厢里抱着某个小男孩吻得陶醉。他的朋友们都很奇怪,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好这口了。
而关于他们俩的事,反倒没人知道了。
方谦找他的次数也明显少了下来。大多数来找他的时候都是深夜,在方谦给他租的公寓里。他来的时候刘远已经睡了,但其实只要方谦躺在身旁刘远立刻就醒了,他只是装着睡着了。
有一次他又是半夜过来,但却迟迟没有躺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刘远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那时候离他请柬上的婚期很近了。
他终于躺了下来,伸手抱住了刘远,使劲贴着他的背。刘远故意装作没有意识翻了个身面对着他,手也搭上了他的腰。就这样,也可以吗?但刘远,你要怎么救赎自己?
那人的身子一僵,却只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刘远听到他刻意地压低声音说出那句他永世绻存的话,“我其实喜欢你。”
但刘远还是没睁开眼。
一个星期后,方谦结婚了。
那之后没几天,他们又吵架了。刘远要搬回学校宿舍,方谦不让。吵了半天方谦就是抓着他的行李不放。
刘远说,“快毕业了,我事比较多,整天来回浪费时间。”
“我接你。”
刘远笑了,“你比我忙多了。”
“我想看到你。”
“然后呢?”
“聊天。”这倒是第一次。
“既然你说聊天那我们就好好聊聊。”刘远说着坐了下来,真的要和方谦聊天。
方谦眨了眨眼,跟小孩似的,“可能一天都说不完,我有好多想问你的。”
“那就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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