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麻烦了些,现在该回去的都回去了。结果只有邵然来了。
梁睿和邵然原先也都是不认识的,只因为周立涛的关系认识了,变成共同的朋友,又一起经历过车祸,还算得上生死之交,倒也熟稔起来。
梁睿一见邵然就取笑他还没有被赶,邵然笑嘻嘻的朝他挤眉弄眼,也不知向谁炫耀似的说邵景舍不得他走。
梁睿当下也不计较,虽然是梁易生让他出国,但这本来就是他的意愿。
邵然仿佛最近过得很得意,满面春风地四处放电,点了一堆猪肉羊肉鸡肉串,还有啤酒一打,他兴致比梁睿还高。
三人痛快吃喝,把烧烤也吃得有如珍馐,到十一点多烧烤店要关门还觉得不过瘾。邵然出行都开车,就提议去酒吧喝酒。周立涛唯恐邵然再去上次那个满是男人的酒店,就推辞酒劲上来要睡觉先回去,明日再续。梁睿也不想喝,说要去兜兜风。
邵然把车开到海边,吹了不到一会儿两人都是冻得瑟瑟发抖,梁睿被吹醒了酒意,邵然把他送回家,自己又跑去酒吧玩。
梁易生半夜才回到家。他开车回来,习惯性地朝家里望了一眼,居然有一点灯光。梁易生又惊又疑——也别无人选,除了他之外只有梁睿有富丽家园这套房子的钥匙。
梁易生进门,桌上的杂志被收走了,茶杯也没有。梁睿刚洗澡完,从浴室走到客厅,就看见梁易生站在门口。
“换鞋。”梁睿只是一句话,就回到自己房里。梁易生这才恍过神,弯腰把鞋子换了。鞋柜里的拖鞋都换成冬天穿的棉质拖鞋,这也是梁睿换的,梁易生先前嫌麻烦一直穿的夏天的凉拖。
家里细节处梁睿都收拾了,梁易生拍了拍脸,才觉得这不是一场梦。
晚间梁睿除了喝水再没有出房门,梁易生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敲门和他多说说话。
过了几天就是大年三十,梁易生早早下了班和梁睿去父母家。过了这些年父母身体也不如下地时候健朗。儿子和孙子回家过年,一家难得团圆,父母脸上冒着喜气。梁易生为了省得两老劳累,早定了一家酒店吃年饭。
因为人少就定的是小包厢。小包厢里有电视,播着央视的春节晚会。一家人合桌而坐,梁易生坐在老爷子右边,梁睿也跟着坐在梁易生手边。这一家四口就像天底下所有家庭一样平凡和睦。
没有任何人说起梁睿的身世,尽管四个人都心知肚明。梁睿想要不是梁易生告诉他这一切,他还只会浑沌的活着。梁睿也权当一无所知,只装作以前的梁家小少爷,梁易生的爱子。
吃过饭已经过了十点,酒店依旧客人满堂。老人家经不起闹回去就睡下。梁睿却毫无睡意,他等梁易生忙完,拦住了他。
梁睿说,“有些事想问问。”
梁易生关上房门,梁睿还站在门后,他指了指房里的单人沙发说,“坐。”
梁睿却不坐,还是站在门后,好像准备随时夺门而出。
“你想问什么?”
梁睿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比较恰当,所幸开门见山的说,“那个约定还有效吗?”
梁易生没料到梁睿突然问这个,梁睿又强装镇定地站在他面前,隔了一会儿吊足了梁睿的心才说,“不算。你也不用怕,我再怎么qín_shòu也不会强迫你。”
梁易生这话说得就有些严重,然而他只是想开个玩笑,可能平时都不说笑就显得很尴尬。梁睿止住了微微抖动的手,说,“你要愿意,我还是做你儿子。”
梁易生起身站起来把梁睿围在双臂之间。这几年梁睿长得很快,和他一般高,身体也壮实,人变得稳重了些,再不是起先那个小少年了。
梁睿双眼直视梁易生,再也没有先前的忿恨害怕,那眼睛里写明的是期盼。梁易生轻轻柔柔地吻上去,梁睿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过了几秒,梁易生说,“可我不想你心里只把我当父亲。”
岁月与共 end
梁睿过完年就回去了。起先几天学校开学,事情多人也忙,等梁睿整理好情绪和梁易生联系,却怎么都找不到人。梁睿也不放在心上,梁易生忙起来也是找不到人。过了好些天梁睿却从邵然那儿得知梁易生住院了,梁睿心想邵然肯定不会拿这事忽悠他,急忙忙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邵然说邵景去医院看他了,上次没抓到的那人报仇来了。
梁睿说和梁易生也没什么关系啊。
邵然说怎么没关系,那次梁易生可下了狠劲的,后来那两人在牢里面死了,谁知道和梁易生有没关系。
梁睿一个头两个大,急得不行,说我一点儿不知道。
邵然也不清楚他们家事,只要梁睿赶紧回来。
梁睿拿着电话的手都是汗湿的,定下心来想了想瞒得这么密不透风必定是梁易生的主意,所以就是苏睿也没告诉他,只要邵然这个外人通风报信。
梁睿马上定了隔天一早的飞机票。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没睡着,脑袋里尽是胡乱的一遭。后来他问邵然梁易生情况怎么样,邵然说人清醒过来了,还下了床,看样子似乎没什么大问题。尽管是这样梁睿也放不下心。
梁易生什么都不跟他说,那就是他死了他都最后一个才知道。
梁睿下了飞机邵然就等着了,把梁睿送到医院。一路上梁睿问东问西,邵然却一问三不知,“你问我我问谁去,自己去医院看吧。”
梁易生住的单人间,但里面整整齐齐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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