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肉的表情,成钧心情甚好的和他说起个项目来,向立道:“正好……方才钱老在上头,听说你要来,叮嘱了我务必要请你去见见他,他在上头休息,你看这……”
成钧顺着向立眼光看了看我,我心神领会道:“我先去那边吃点东西,等你下来。”
成钧似乎踌躇了一下,松了我腰上的手道:“少吃点甜食……我一会儿下来找你,别走远了。”
我点头应了。
餐点很丰盛,都是外头少见的,我拿了些蔬菜水果沙拉,找了个角落坐下打发时间,肉油腻会导致我失眠更严重,所以这些天我都尽量吃素食,可惜一直没有改善,现在到了人多的地方,心里那一丝焦灼又缓缓爬了上来,我渴望时间快点过去,我好快点回家。
可惜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坐下一会儿,就有人坐到了我对面,我抬起头,眼光猝不及防撞上对面人的眼神,登时脊梁好像爬上了一条湿凉的蛇一般,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面人浅褐色肌肤,高鼻深目,深棕色眼珠子,卷发,看着我笑得十分高兴:“哟……难得来g市,想不到居然还能遇见我们绿眼睛的小金丝雀儿。”
最好消化的水果都好似堵在了胃那儿,我真想拔腿就走,理智让我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刘方平……这个很长时间占据了我的噩梦的人……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的相貌,长开了,肩宽腿长,坐在对面,高大的身影仿佛将厅那边的灯光都完全遮盖住一般。
我脸色一定很难看,刘方平那湿冷的眼光在我身上粘腻的看了一会,笑道:“你还是这样可爱……怎么,不认得老同学了?”
我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刘方平将身体靠拢过来,他呼出的气几乎能喷到我脸上,低低笑道:“当年我年纪小……做事没思量,还在记恨着?”我捏紧了手,想着一拳将这个人的鼻子打歪会有什么后果,后头响起了声音:“嘉树?”
我抬了头,是成钧来了,他看了刘方平一眼,有些意外,刘方平显然也十分诧异道:“原来是成大少……你来g市了?”
成钧坐到我身边,放了杯酸奶在我面前道:“有些项目要谈……你怎么也来g市了?前些天不是听说你要去h市的?”
刘方平脸上笑了笑道:“那边我们老大去了,我没啥事,就来这边看看,听说上边要划这里为试点……先过来踩踩点,你知道的我们家老头子一贯保守,待我回去说你们成家都过来了,估计他会松口让我来试试……你见过钱老了?”
成钧不置可否,只问刘家打算投资哪儿,两人都是笑吟吟,一副熟络的样子,我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喝着酸奶,只觉得那东西太冰,一阵一阵的发寒,成钧说了两句,伸手拿了我杯子道:“别喝太多了,你吃了什么了?”一边却讶然道:“你手指怎么这么冷。”
我勉强笑了笑,刘方平在对面似笑非笑道:“成大少倒是念旧……我适才还在想我们的学习委员怎么会在这儿,正要叙叙旧呢,原来是和成大少一起来的。”
成钧脸色不变,笑道:“你记忆力也不差么,还记得嘉树。”一边却毫不避讳地握了我的手在手心里暖着。
刘方平笑道:“成大少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的,谁不记得?再说了你高二就出了国,罗同学好歹还和我们多读了一年么,咱们总有些同学情谊在的是不是啊嘉树。”
成钧握着我的手紧了一紧,笑道:“是么?”一边亲昵的替我理了理领带,我一句话都不想说,也确实不用说话,从前不就是这样?他们圈子里头的交往,何曾有我什么事过?不过做一个安静的背景便罢了,只是成大少一贯喜欢在众人面前展示他对我的主权,刘方平显然也看出来了成钧的不快,笑着又应酬了几句便起身走了。
成钧转过脸来道:“你以前不是从来没和他说话过的么?怎么这么多年了他还认得你。”
我缩回了他握着的手,淡淡道:“成大少的绿眼睛禁脔……学校里谁人不知……需要记么?”
成钧被我噎了一下,显然也发现我脸色不好,转变话题道:“你吃了什么?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几个朋友如何?他们正准备下个周末钓鱼,你看如何?”
我垂下睫毛看自己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淡淡道:“我有点不太舒服,想回去休息。”
当天晚上成钧按着我做了好几次,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不满,十分努力的一直做到我嗓子都喊哑了才作罢,我被他折腾得很辛苦,却只是迷迷糊糊的盹了一会儿就被噩梦弄醒了,毫无疑问刘方平入了梦,依然如当年一样,学校厕所里头恶意满满的眼睛和笑声,身体被肆意的拨弄,冰冷的水,母亲的哭骂和耳光,阴郁压抑,然后我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
我和成钧这样多年来,只剩下`身体上的契合,而如今连相拥而眠都做不到了。
天还没有亮,我轻轻挪开成钧的手臂,他好梦正酣,因为强大,所以无所畏惧,睡眠也好得令人羡慕。
我赤着脚下了床,悄没生息地走向阳台,想抽一支烟,可惜没有……我戒烟多年……吸烟还是做民工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劳累一天,老乡们递过来的低劣的烟草,却能让人清醒振奋,忘却疲劳和烦恼……
都市没有安静的深夜,四十层楼下是川流不息的车灯流,远处灯光点点,依稀可见广告牌霓虹闪耀,云顶大厦仿若在云顶之上,风吹来也分外猛烈,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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