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抬起头,看到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停在了院子门口,她的脸上展露出笑容,将手中的篮子丢在地上迎了过去:“约什!”
但约瑟夫却一脸惊慌,他看着母亲:“妈妈,你看见霍利先生了吗?”
“你在说什么,约什,霍利先生怎么了?”埃布尔太太问。
“霍利先生不见了,我到处找不到他!”约瑟夫焦急地望向四周,“伯爵的城堡里诡异的事情经常发生,昨天死去的安德鲁先生的尸体今天不见了,而霍利先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有好久没见过霍利先生了,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布莱利医生。”埃布尔太太说,“别着急,约什,霍利先生是个好人,上帝会保佑他的!”
约瑟夫骑上马,立刻向布莱利医生的家里奔去。他祈祷着雇主的平安无事,同时也责怪着自己睡得太沉,更不用说昨天上午还和霍利先生发了脾气。想到这里他就异常懊悔,不由地再次催促马儿跑得更快一点。
☆、r-28
亨利带着伪造的证据来到大厅,布朗勒先生正在等着他,年迈的管家头发稀疏,一双深色的眼睛就好像无尽的洞口,让他整张脸看上去就像一个骷髅般,他穿着得体的管家服,看着这位继承人向自己走来。
“我找到了那个男妖,布朗勒先生。”亨利的脸上挂着喜形于色的笑容。
布朗勒先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将文件从衣服里掏出,亨利说:“这个男妖是东边村子里的一个叫埃德蒙?波尔的男人,四十六岁了,无妻无儿,这也难怪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布朗勒先生接过他手中的文件,看着亨利的眼睛,“这是真的吗,亨利先生?”
“当然是真的,”亨利说,“你以为我花了多少精力?!你看看,上面有警长的证明!”
“这是真的吗,亨利先生?”布朗勒重复着刚刚的话。
亨利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布朗勒先生?!证据都在这里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还是您对这笔遗产有所觊觎,连真相都不想看清呢?!”
“他不是忒兰迪翁,亨利先生。”管家平静地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吗?!”亨利上前一步怒视着他,“你只是一个管家罢了,你以为舅舅给你那么一点儿权力,你就能对我怎么样了吗?”他拎起对方的衣领:“你最好识相一点,给我乖乖的签字,否则我一定会给你一点颜色看看的!”
“先生,”管家并不害怕,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他眼底渐渐泛出诡异的冷色,“你知道那不是真的。”
“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宰了,你要知道,公证需要的只是签名,而这签名,也并不是非要你本人签字!我有的是办法!”亨利威胁道,“我劝你乖乖的签好字,我给你一笔钱回去养老,不要试着激怒我,要知道,惹我生气的人没有一个又好下场!记得你的身份,你只是个仆人而已!”
“我想您也应该记得您自己的身份,您只是继承人,并不是我的主人,也不是诺普林顿的伯爵!”管家看着他,指了指天花板,“或许您应该把精力放在追寻忒兰迪翁上才对!”
亨利在要发怒的时候,突然一滴水打在了他的脸颊上,接着又是一滴,他抬起手,抹了抹脸颊,并抬起头往上面看去。
“啊——!”
一具女尸被吊住了脖子悬挂在天花板上,她的肚子被剥开,内脏悬了出来,而血液,正顺着脚尖由慢转快地流淌下来。
“所以我觉得您说的这位并不是忒兰迪翁。”管家说着拿出手绢擦了擦被血液溅到的脸,“这才像那个男妖的所作所为!”
亨利看着那女尸的红发,腿不由地软地站不住,他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发着抖,“洛伊丝…洛伊丝…….洛…..”
走了大半天,费迪南德又饿又渴,天气阴沉沉的让他很不舒服,他看到灌木结的果子不敢动手,只敢嘬一点草叶上的露珠,黑发的男人双腿像灌了铅,越走越慢。
如果天黑前他还找不到安身之处,那么荒野中早已饥饿难耐的野兽就会毫不犹豫地咬断他的脖子,费迪南德什么武器都没有,和一只会走的烤鸭简直没什么区别。
但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出现在山脚下的一缕青烟让他重新拾起了希望,他不顾脚上的伤口,疯狂的往那里奔去。
枯枝撕扯着他天鹅绒长袍的下摆,但费迪南德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简陋的与其说是小木屋,不如说是棚子的东西,里面好像有人正在煮东西。
他来到那小屋前,敲了敲满是缝隙的门,用力过猛下,门砰地打开了,费迪南德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枯草般头发的女孩。
“你好,女士,我…”费迪南德喘着气企图介绍着自己的情况。
但女孩看到他的脸后,突然间跳了起来,抽出火堆里的一根燃烧的木柴挥舞着,用尖锐的嗓音发了疯一样嘶吼着:“走开!走开!魔鬼,不,走开!!!”
费迪南德后退几步,他不明白女孩到底是怎么了,只好尽力柔声安抚:“抱歉打扰你了,女士,我只是被人丢在这里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找个安身的地方!”
但女孩还是像发了疯一样狂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柴火,“魔鬼!走开!走开!”
但很快她就捂着肚子蹲了下来,木棍也掉在了地上,就在火苗要烧到桌子的时候,费迪南德赶紧上前去踩灭了柴火。
女孩看着他抱着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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