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潼只把脸皱了起来,依旧满是担忧。
顾恩弟蹙眉,他盯着宋离身上几处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看了须臾,又问:“之前只是跌打药,现在却弄了一身的剑伤,这剑伤莫不成还与你的私事有关?”。
宋离微怔,朝顾恩弟看去。
顾恩弟却满脸y-in霾,他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杯子捏在手里,话音冷冽至极:“宋离,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吗?你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宋离抿唇,他只是下意识地朝童潼看去。
顾恩弟看他如此神色,愈发笃定宋离的私事与童潼有关,当下他猛然一个转身,将杯子狠狠砸在宋离的脚边,当即就让宋离怔了一跳。
连童潼也被吓得浑身一抖,惊怕着,盯着顾恩弟看,却不敢说话。
眸光看过童潼那样,顾恩弟朝秦素吩咐:“你先把童潼带出去”。
秦素点头,朝童潼走去。
童潼有些迟疑,小心翼翼的朝顾恩弟看去。
顾恩弟知道他被吓着了,哄他一声:“宋离变坏了,不听话会藏秘密了,我说他两句便是”。
童潼神色有些复杂,他看着宋离身上的伤,想了想点头,不过,转身要出门的时候,童潼依旧不放心:“相公,你说两句就行了,别打宋离,他有伤不经打的,不过饿他两顿就好啦,以后他一定会乖的”。
这个话……
顾恩弟不由得有些失笑,原本都还y-in霾的心绪,瞬间全是哭笑不得。
连宋离的嘴角边上也忍不住溢出了一丝轻笑。
童潼走了,房间里,便只有宋离与顾恩弟两人,一时间,这房间里的氛围顿时变得有些微妙,仿佛是有些剑拔弩张了。
眸光凉凉地撇过宋离,顾恩弟衣袍一掀,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宋离,我两次问你,你都不欲明说,是不是你非要等到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才肯告诉我,你这些日子究竟都在做些什么,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不在意我怎么想,你也不在意童潼会怎么想吗?”。
提到童潼,宋离的神色明显有几分松动。
虽然宋离当初是被顾恩弟买下来的,但是认真说来,宋离跟着童潼的时日,远比跟着顾恩弟的时间长,而且花的心思也是最多的。
如果事情当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且不说最终会不会牵累到童潼,但是那个傻子,一定会是最伤心的那个。
思及此,再想到自己这次的受伤,宋离才低低一叹,说:“我在查公子的身世”。
“身世?”顾恩弟惊愕。
宋离点头,看着他道:“当日离开江城的时候,李姨娘曾暗中给我一个纸条,她让我到京城后,帮忙查一下公子的外祖一家”。
顾恩弟脱口而问:“所以你这几日,一直是在忙着这个……”转念间,不知是想到什么,顾恩弟又问:“沐侯府与此事有何关联?难不成童潼的外祖是沐侯府的老爷子?”。
宋离摇头:“这个,我并不知道,我现在只能笃定,有人确实不想让童潼认祖归宗,若不然我今日也不会受伤”。
顾恩弟听得大惊。
宋离暗暗呼一口气,这才缓缓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详细说了。
李姨娘虽是童袁飞的侍妾,可她会跟着童袁飞,为得也只是童潼与童潼的生母。
当年童潼的生母重病在床,李姨娘曾趁机去看望过童潼的生母,那时童潼尚且年幼,又正是与童袁飞闹隔阂的时候,童府里面魏芩几乎可以说是只手遮天,谁都奈何不了她,童潼的生母便央求李姨娘,希望李姨娘在将来如果有机会的话,能把童潼带走,就算带不走,也希望李姨娘能帮忙照看一二,也是那个时候,童潼的生母拿出了她贴身藏了多年的玉佩出来,交到李姨娘的手里,并且告诉李姨娘,如果李姨娘实在帮不了童潼,就帮童潼另一件事,去找童潼的亲外祖,只是那时候的,童潼的生母早已失忆了多年,身上唯一带着的,除了那块玉佩,能想起来了,也只有广长街秦府,其他的也都只是一些零星的片段,根本就拼凑不出一段完整的回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童潼的外祖家,必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因为那块玉佩乃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一般商家根本就使用不起。
李姨娘知道这事的时候,是又恼又气,她想质问童潼的生母,既然都怀疑这个玉佩是自己爹娘给的,为什么这么多年又不去找,可是话到嘴边李姨娘却问不出来了。
童潼的生母是被江家人救的,江家人养育了她多年,虽然最后为了生意往来将她嫁给了童袁飞,可她到底是欠了江家一份情,只是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嫁入江家之后会处处受到限制,别说是托人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她就是离开童府时日长了一些都不可以,在她与童袁飞闹得最厉害的那两年,江家已经彻底放弃了她这个养女,就担心会与童袁飞闹得不欢而散影响了江家,是以最后连江家那边也放弃了童潼的生母,至于童潼,他原就不是江家人,又不被童袁飞所喜欢,江家人更不可能为了他再做出什么惹怒童袁飞的事来,是以最后无奈之下,李姨娘设计了一场巧遇,最后嫁入了童府……
听着这些,顾恩弟狐疑:“这些事,你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宋离说:“我其实与李姨娘暗中接触过,但因是在童府里面怕引起怀疑,两次接触都不算多,李姨娘为了能让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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