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潼看向丝捻,抿了抿唇:“你别生气了,我……不在意的……”。
☆、来客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一路上童潼都显得有些沉默,丝捻看出了童潼的不对劲,可是不管他怎么问,童潼都只说是没事,想着在村口遇上的那几个孩子,丝捻抿了抿唇,也没多说什么。
宋离见得三人虽然回来,这气氛明显不对,他狐疑着朝丝捻看去,可丝捻只是朝他摇头,眸色一闪,宋离也不多问,只跟着顾恩第将东西搬回大门。
至于顾恩第,在刚与宋离将东西搬进大门,门外便有人来了。
是顾恩第的那两个同窗,宁师与苏远。
一进门这两人的笑声就传了出来,童潼刚走到拐角的背影一愣,扭头朝院子里看去。
宁师与苏远都穿着一身白衣,只不过宁师的还在外头套了一件紫色的纱衣外套,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是风度翩翩,二苏远则生得浓眉大眼,那飞扬的嘴角,满脸都是耀目的笑意,发现前头拐角的墙垣下有人盯着自己,苏远一怔,碰了碰顾恩第:“那个少年,好像便是嫂夫人吧?”。
宁师也跟着扭头看去。
顾恩第转眼,就瞧见童潼站在那里,那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虽然明亮,可是脸上的神色却显得迷茫而童真……
“嗯,他便是童潼”顾恩第点头。
苏远抿唇一笑,大步朝着童潼走了过去,朝他作揖:“嫂子”。
童潼下意识的回礼作揖,可是过后他却怔愣愣的,微微歪了头看着苏远:“你是谁呀?”。
苏远笑道:“我是言之的同窗,说起来,嫂子跟言之成亲的时候,我跟必清还一同去迎过亲的”。
迎亲……
那么久的事,童潼早都记不得了,他只是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随着顾恩第一起上来的人,问:“你就是必清?”。
宁师点头:“必清是我的字,嫂子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我叫宁师,他叫苏远”。
童潼点头:“哦,那你们也可以叫我童潼……唔也可以叫我江流,我好像也叫江流来着……”抓抓头,童潼自己都记不得了。
宁师与苏远互看一眼,两人都是淡淡一笑。
顾恩第忽而说道:“我与童潼才刚回来不久,还是改日再与你们出去吧”。
童潼一怔,下意识地朝顾恩第看去。
苏远却不在意,只说:“那可不成,我们连着来了三日,你都不在,今个儿既然回来了,即便是不与我们出去,那总该也得请我们留下用饭吧?再说了,难得见到嫂子真容,怎么得也得让我们跟嫂子说会话才是”。
跟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傻子,有什么话好说的?
可苏远跟宁师不愿走,顾恩第也不能真的轰人,他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声:“那用了饭后,便自便吧”。
宁师失笑。
苏远则嫌弃:“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童潼看看两人,又看看顾恩第,见顾恩第理都不理苏远,童潼不由得也微微抿起了唇,他怕……顾恩第生气。
宁师与苏远来这里,原就是无事可做,过来串门的,原本两人是想叫了顾恩第出去吃饭的,但因着童潼的关系,最后几人也没出去。
后院子里,童潼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招待两人,想了想,他就把自己养的那几只小黄j-i抱了出来,给苏远与宁师介绍起来。
这几只小j-i,这些日子都长大了很多,毛色也是半黄半白的,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是个什么j-i的j-i苗,童潼介绍的认真,苏远跟宁师也听得好笑,不过,再看着那六只小j-i围拢在童潼身边,就像是在追着老母j-i一般,两人更是笑眼角抽痛。
童潼不明白他们在笑,很是莫名,然而……
一旁的顾恩第却脸色微沉,眼底似乎也有寒霜闪过。
“怎么了么?”童潼满脸困惑,朝宋离看去:“他们为什么一直在笑?”。
宋离脸色也有些y-in沉,明显不悦,不过他的不悦不是针对童潼,而是针对苏远跟宁师,他怕这两人会羞辱童潼。
但宋离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了。
“嫂子,这种小j-i,可不好玩的”苏远笑够了,忽而开口。
童潼一怔,脱口就说:“我觉得他们很可爱呀”。
宁师道:“可这个……只是j-i而已”。
童潼莫名,他眨眨眼,一脸困惑:“这些小j-i,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再说了,不是诗曰: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j-i豚吗?”。
这话脱口而出,当即就让宁师与苏远神色一怔,明显惊讶。连顾恩第都是眸色一闪。
童潼不觉所以,只是困惑地道:“还有诗曰:刻木牵丝作老翁,j-i皮鹤发与真同.须臾弄罢寂无事,却似人生一梦中,这些不都是跟小j-i有关系的吗?有什么可笑的?”。
若说童潼之前的那一句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j-i豚,浅显易明,那他之后的这一句,就明显深奥了。
那是傀儡吟,是史上的一位帝皇做下的一首诗,讲述了朝廷里的权利斗争,尔虞我诈,不过都只是一场黄粱梦,待人老去,那一身的皱皮粗糙,与这j-i皮又多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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