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的名字都没听过。
此外,这次见面,让季南乔发现,他对陈乃清已经没有追求的心力,连念想都没了,每天只求吃得下、睡得好。
那天两人见完面,他回家又是进门就睡,明明困顿,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季振风见大儿子这阵子实在不对,每次问起来就支吾着说没事,心里担心,虽然晚上到家已经很晚,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季南乔正在空调的轻微声响里迷迷糊糊,便听房门响了。已经半夜,往常大家各自睡了,他不出房门,就不吃隐匿剂了。
此时突然听到季振风叫他,他惊醒之后慌忙起来去找药瓶,却没想到门先开了——他忘了锁门。
季振风几乎是一进门就闻到了那股陌生而明显的味道。他砰地推开房门,只见季南乔慌神地站在床边,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南乔,这、这是什么味道?!”季振风心头大震,厉声问道。
季南乔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下意识地把手背过去:“爸… …”
季振风已经疾步上前,强硬地从他身后把药瓶拽了出来:“这是什么,啊,这是什么?你让一个标记了?!”
季南乔惨白着脸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你的脑子呢,ba就算了,你还去当o,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
“不是的,爸… …”
但季振风已然气到不行,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暴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难道我暗示得还不够清楚!你不去找o,躺在别的男人底下他妈的就这么爽?!”
季振风对季南乔从来都是鼓励式的教育,这句脱口而出的话却十分难听。
季南乔预想季振风肯定会非常生气,但被这样说,还是意外。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说得不对吗,o就得张开腿,像个什么男人!”
“o也有很多优秀的人才,难道我被人标记,就不再是原来的我,不再是你儿子了吗?”
他本来身份颇感压力,季振风这么说,对他更是沉重的打击。
季振风停下脚步,没有回答他,只叹了口气道:“南乔,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说完便摔门离开了,季南乔本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却没有机会说出口。而他那声“失望”,更如同死刑判在季南乔身上。
接下去几天,季振风见到季南乔就一脸怒气,连家庭医生都来了,说是血压突然高得离谱。
季南乔想回公司工作,季振风又不让他去。
季游看两人气氛不对,问来问去得不到答案,只得一头雾水地生闷气。
季家弥漫着从未有过的低气压,哪怕维持标记的时间不过几个月,却如蝴蝶扑翅般掀起了愈来愈大的风浪。
最终,季南乔决定搬出去住段时间,等季振风气消了再回来好好解释,至少别让他的身体出什么状况。实情也说不出口了,他怕季振风直接杀到罗马去。
搬完家,季南乔开始考虑工作的事。这段时间他和陈乃清见面比较多,了解到他和燕铮已分手,正要辞职找工作,让他想到了自己此前筹划的日料店。
季振风不喜欢日本,对日料很排斥,但他很喜欢,一直想涉足,已经做好大部分准备,只等待合适时机跟季振风商量,这下连商量都省了。
季南乔对新工作充满期待和斗志,很快忙碌了起来,一时间连那异国的梦魇都远去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窗外的荧荧灯火,房间里四下沉沉,也不再需要开灯才能睡着。
另一边,宋晏当时回家换了套衣服,买了吃的和药膏,才回到酒店。没曾想房间正被打扫,一问居然退房了。
看看手里的药膏,心头充斥着气愤,可惜,惆怅,种种滋味不知哪个更强烈。可季南乔已经走了,他纵使想追也没有方向,只得悻悻而回。
其实他手里根本没什么xìng_ài视频,那天的房间是单面镜,外面是看不到房间的,屋里的录像他也没保存。
但季南乔似乎特别在意性这件事,叫他鬼使神差地就撒谎了。本来吓完他就想跟他说明实情的,没想到人这么快就跑了。跑了就跑了吧,宋晏遗憾地想,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他在家又陪了宋温暖几天,宝贝弟弟终于恢复了点,正好他接了几个活要往外跑,就把宋温暖也带上,边工作边玩了一圈。
他工作时间不定,主要是给杂志社拍摄人物硬照,以黑白照出名。其他杂活同时接,基本上钱给得多都愿意。
偶尔,他也会想起某个人,无名无姓,西装革履,面对他时总是一脸愠色,却因他端方的气质毫无威胁感,反而生动勾人起来。
他们兄弟俩办理的都是多国联合的十年免签证,那天正好提到宋温暖回国的事,宋晏又想到了季南乔,问道:“小暖,你认不认识一个ba男人,英文名……可能叫j,不确定。”
宋温暖疑惑道:“j?不认识。”
这时宋晏才后悔,当时居然连名字都没问过。
“大概这么高,”宋晏拿手比了比,道,“应该是什么公司的员工,坐办公室那种?我看他平常穿西装。”
“没什么印象啊……”
“你再想想,他说认识你。”
“真不知道。我平常都不出门,就认识阿清,但他是o,还有两个,燕总和那个人……哎,等等,我给你找个照片……”
宋温暖上网搜了搜季氏的新闻,很容易就找到了季南乔的照片,道:“你是说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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