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所作)
众人行走于烈火间,然而都不自知。
烈火从众人的口中发出,毒疮在口中生长。
我就在你们中间行这样一种迹象,我在你们中间立诗人。
诗人以隽永的词章为泉水,熄灭你们众人的烈火。
然而你们必要攻打诗人,但你们在我眼前不得坚立。
你们的头发,约旦河中洗不清。
你们的眼目,亚嫩河里冲不明。
谁人能回转,此间唯有真诗人能知道。
高塔上要落巨石,众人的头被砸中。
骑马的兵士追赶你们,
你们逃到高山,高山不容。
你们逃到河边,船夫不让你们渡河。
诗人书写讥诮你们的诗,歌者唱嘲讽你们的歌。
信差不递送你们的求救,你们的求救天上地下都不得听闻。
农夫不为你们耕种,你们无物可吃,
必自相残害。
世人自相残害,在我眼前不得坚立,
因为他们以为诗人是可鄙的。
我今与众士三十三人,
作这一切诗歌,乃是为你们吟诵,
你们当辨别其中的意思,
顺服真实的话语。
天地终须一灭。
惟一切真理不灭。以迪哈巴。
一、镜子
(拉结尔)
注:此诗写作背景不明,也叫拉结尔之歌,是其早期诗歌的代表作之一。归附路西法之人,将这首诗视为经文和训导,诗中反复提点所要找寻的人,被认为就是路西法的真信徒们。
天中的铁鸟落下羽毛,
敲在午后晒热的树枝上。
我眼见肆意漫流的河水,
忽然凝结成冰。
树影朦胧,
暗香流过,
我要找寻的人啊,你竟在何处?
枯干的朽木,何处逢春?
积尘的身躯,又如何复全?
金银化为石块,
松香凝为臭膏。
日脚倾斜,
月光初露,
我要找寻的人啊,你还在何地踟蹰?
风与你言语,你眼不见,
海与你说话,你耳不闻。
你求告高天,
又岂得保全?
高鸟掠过你的头顶,
如日头炽热,照耀你肩。
渊鱼游过你们的池中,
反倒不知道它是何物,
将它弃绝?
世上之事,
石中的石,火中的火,沙中的沙。
我所找寻者,是人中的人。
有羊七个,为虎所杀,
群草万千,为羊所食。
是羊更忧愁?
还是草更哀伤?
有人无数,日夜求告,泪流满目。
有虾无数,为鲸所吞,未曾哀愁。
是人贤于虾?
还是虾圣于人?
你们何日能够回转,
何日将我发觉。
我就站在这山之巅,
亿万斯年!
我要散尽我的光芒,
求你们将我看见。
我必如流星一般,
死在空中,如此迅捷!
却能以死划破,这世界的
沧海桑田。
我当热切地狂喊在沙漠。
因那里尘沙漫天。
兴高采烈,狂喊于此。
如同弃妇,
不知疲倦。
二、红海
(拉结尔)
注:这首诗是为莉莉丝所作,第二段是在录入集子之后补写而成,玄猫是不祥之物,以玄猫比喻莉莉丝。莉莉丝一生饱受苦难,因为爱上路西法老而不死,在各地被侮辱、攻打,所有人都讨厌她,直到拉结尔拯救了她的灵,她安然死在路西法怀中,被路西法的信徒视为第一个圣徒、女杰、修行的导师。
女子啊,那年轻的女子。
你的生命为愁苦旷废,
你的爱情为年岁消磨,
然而你背负苦厄,
依旧坚立在此。
迦南地、古实地、示拿地、米沙地,
乃至全地万邦无人将你纪念,
我就在红海之滨,为你
唱这首生命的
赞歌。
一只玄猫,
寻山不得,
徘徊良久,
甚为饥渴。
冬风烈烈,
伤其体肤。
夏雷滚滚,
驱其魂魄。
众禽相胁,
讥其丑恶。
群兽相夹,
欺其老弱。
前后环顾,
投之于河。
红海之滨,
一束罗勒。
三、小亚细亚的海岸边
(拉结尔)
注:这首诗是拉结尔纪念米迦勒所做。诗风和之前的作品有所不同。蓝色鸢尾是米迦勒的象征。
小亚细亚的海岸边,
蓝色鸢尾遍满地界。
我摘了一束又一束,
抛洒到海中,
然后消无。
我曾听远方的弦声缭绕,
只是无论多远,都看不到,
演奏的乐者。
我曾闻周身暗香浮动,
只是我环顾四周,却仍是
无尽的寒霜。
我知道,白霜染上了你的眉角,
冰雪冻住了你的两足。
你在远方不能行走,
可我的手啊,岂能抚去你的霜痕!
我只能站在小亚细亚的海岸边,
望着日暮沉沉,大海深深,
年复一年,月复一月。
飞鸟都已苍老,
时间业已停更。
世界在此逡巡,
我手中的鸢尾
枯烂成泥,不复回春。
大雁啊,求你将我的泪水衔走,
带给我远方的良人。
让他知晓,在此地此处,
仍有他的亲朋。
我梦中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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