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好说呢,自己应聘,谁招聘啊。
蒋随原摸摸鼻子,“我带你去,没有应聘的程序,先去看看吧。谢谢你刘哥。”他拍拍梁意的肩膀。
“谢谢刘大哥~”梁意的话尾都是飞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李叔
梁意跟着蒋随原,往西去,沿着早上走过的路进了新街,从横贯新、老街的海棠路进入老街,再往南走一段就到了工地。
名义上是叫做工地,其实就是盖一排四层的楼房,拆迁安置房。
2008年汶川地震之后,房屋的抗震能力有了很高的要求,政府承诺了安置房的抗震能力,拆迁户才同意拆迁。
李叔带的工程队是能请到最好的。
从工地正门进去,小心地躲过地上不时出现的砖和坑,梁意一直扭着头观察。
蒋随原看着梁意细胳膊细腿的,不太放心,他思量怎么和李叔说,稍微照看一下。
为什么要这样照看他呢?
蒋随原顿了一下,梁意一时不查,撞着他的后背。
真硬,梁意捂着撞痛了的鼻子,眼泪快掉下来了。
蒋随原忙回头拉开他捂鼻子的手,“没事吧?”
心里慌慌的。
梁意忍着疼,放开手,摆手,“没事没事……”
蒋随原见没流血,鼻头有点红,就放下心了。他转转视线寻找这片的负责人。
眼前四层楼房的骨架已经建好,轮廓也已经出来了,蒋随原在工地上转了一圈,从最南边的砖堆边上找到了李叔。
“李叔!”
五十多岁的男人,咬着一根烟,眯着眼正在看四栋楼房的进度,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不禁笑着扭头。
“小蒋啊。”
梁意见到了包工头李叔,和他以前见过工地上的包工头有种同样的气质,是一眼能够识别出来的,他们大多年轻也是干过工地上的活计,甚至一些人可以称之为师父级别的。
李叔就是这样一位包工头,他的眼神颇为犀利,肤色是黝黑的,即便年龄上了五十岁,那体力看上去稳压像梁意那样的年轻人一头。他常常喜欢看自己的工地,环顾一圈,并不是找工人麻烦,那都是拼命干活的人、有血性的人,他们不需要像新来的那样训斥,他们知道每天该做多少,也会聊聊天来舒缓心情,李叔不过是喜欢欣赏自己的工作产物,对他而言,那是种荣耀,是对自己的肯定,是让他心生自豪的东西。那些出自自己手下的楼房,就像是自己的孩子。
梁意在边上鞠个躬,他佩服李叔这些人,他们能够自己从工人拼到包工头的身份,需要付出的很多,也需要一些胆魄的,特别是在现在这个经常传出欠工人用工费的年头,他们需要更强的警惕性和信誉,极快地察觉上面人是否准备赖账,也要安抚着手下的可能还是亲戚的工人们。
蒋随原递了包烟给李叔,李叔也不推辞,接了过去,把手里的烟蒂扔了。他没有再抽一根,而是问道:“有什么事?你可不常来啊。”
李叔瞄了一眼旁边低眉顺目的梁意,明白了来意,不过他并不打算表达出自己的明白,他要等蒋随原自己说明。这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含义,只不过是一种惯例,求人办事总要把事说清了,哪怕是双赢的事,最先来找的也是首先提出来的,当然,李叔也是想确认一下这个看起来像个学生崽的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决定了他的待遇,和一些协议。
“李叔,最近汽修店里坏车多忙不过来嘛。”蒋随原推推梁军,“这孩子想找份工作。他叫梁意,住在刘建国,刘哥家。”
“他不是学生?”李叔点点头,对梁意温和地笑笑,“你会这些吗?肯定比上学累。”他的话意味深长似的,是对不知人生辛苦爱玩爱闹的小孩子的语气。
梁意当然不是个孩子,他23了!!!
“我在工地帮过工”梁意有些紧张,只帮过几次,挣了几百块钱,毕竟不是长时间的,也许不符合要求,他看着李叔的犀利的眼神有些害怕。“干的是小工的活,对砌墙上砖不太会,不过可以试试。”
“哪能随便试试,这要是有一片地方不稳定,房子还怎么住人!”话音是很严肃的,李叔对于房子质量有他很严谨很负责的坚持,不管是口头上还是行动上的试试都是不允许的。他见着这孩子有些被吓到,脚的重心明显落在后方,想往后退又生生止住的样子,他觉得这孩子倒是挺可爱的,未必真的在工地干过,不过并不是个欺瞒不干事好吃懒做的样子。
“缺的是小工,用不着你干其他的活。”李叔犀利的眼神变得温和,拍了拍梁意的肩膀,带着笑意看了看他,转头对蒋随原道,“你忙着挣钱吧,有空给你叔个电话,他也老了。”
蒋随原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色瞬间难看了,李叔和蒋随原的叔叔是老相识,不过李叔毕竟很少提到自己叔叔,所以他还和李叔有些来往,李叔本人也是个豪气不拘小节的人,两个人有点生意上关系也很正常。
但不能在蒋随原面前提他叔,即便他叔老了,对他而言还是种禁忌。
蒋随原开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还可以继续和李叔合作了。
梁意一直站在边上,两个人的对话他完全插不上嘴,不过他不着急,一个人盯着地面,看着地上漏下的沙石也是一种乐趣,是他过去养成的乐趣之一。
蒋随原和李叔的对话在李叔的陈述句中结束,不欢而散的味道。梁军察觉到这种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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