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瑞幸灾乐祸地笑了好一会儿,他对窦玏说:“你又要上春晚,和全国观众起过年,好事儿啊。”
“我想和你一起过。”
廖文瑞一愣,然后低声说,“以后有机会。”
“什么?”窦玏没听清。
“没什么,”廖文瑞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个啊,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和我那个黑粉认识?”
窦玏的表情波澜不惊,还是那样懒懒的累累的:“什么黑粉啊?”
他坦坦荡荡的样子不像作假,廖文瑞就觉得可能确实没什么关系,只是巧合罢了。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和他很像。”
窦玏没再给他思考的时间,突然撒起了娇:“瑞哥,我想听歌。”
“你想听什么,”廖文瑞点开音乐软件,“我给你放。”
“想听你唱的。”窦玏软下了声音,听着就真的像小n_ai狗在呜呜呜,听得人耳根子发软。
廖文瑞招架不住:“别又是宝贝吧,老唱这首烦不烦?”
“唱你自己的吧。”窦玏把半边脸埋进手臂里,“我想听你那首追影子的人。”
这首歌是廖文瑞在乐队解散之后写的,他还以为窦玏会有心里y-in影,后来就不听他的歌了呢。
“确定这首?这首需要吉他,你等我拿过来。”吉他放得太远,他懒得拿,随手拿了尤克里里,“弹法不一样,可能美吉他听着和谐。”
“你清唱都行。”窦玏完全不挑,“怎么样我都喜欢。”
廖文瑞就开始弹尤克里里,他自己随着前奏哼哼了几声,窦玏还配合地鼓起了掌。
“你走的时候,我没有哭泣。”廖文瑞用了一种沙哑而忧伤的调子,“我是一颗尘埃,你本就没有必要搭理。”
“我献出所有的柔情,你要得到我的爱,根本毫不费力气。”
这是一首自卑的歌,歌者本身仿佛就低到尘埃里。
高.潮部分,窦玏轻声地合唱:“我是追影子的那个人啊,我感动于自己的深情。可是我的青春,我的岁月,他们叫我放下你。”
有些人的执念会变成悲剧,有些人的执念却会变成爱情。
年少的窦玏听着这首歌的时候,内心是怎么想的呢?
廖文瑞唱完一首歌,看见窦玏半眯的眼睛。他心念一动,小声说:“窦玏,我陪你过生日吧。”
谁料到窦玏其实还没睡,闻言很高兴地睁开了眼睛。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两位吃过的最套路的套路是什么?
窦玏:公子耳卿。
廖文瑞:卿卿我我。
窦玏:我喜欢你。
廖文瑞:你喜欢我。
主持人:不吃,狗粮不吃,谢谢!
第30章 我们的口号是——
“好啊!”窦玏马上变得j-i,ng神奕奕, “那就这么说定了!”
廖文瑞自觉上当:“你没睡啊!”
“就快睡了,是你自己要勾我。”窦玏美滋滋地撑着下巴,又打了个哈欠,“这回是真的要睡了,晚安。”
“晚安。”廖文瑞放下尤克里里,嘴里说着晚安,却迟迟没有关掉视频。
所以他们今晚又是听着对方的呼吸入眠,廖文瑞第二天起来一看,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他j-i,ng神奕奕地去工作室, 艾瑞斯见他一路上都哼着小曲儿,忍不住问:“瑞哥,心情不错啊?”
廖文瑞:“嗯哼, 还行吧。”
何止是还行,艾瑞斯觉得他都要美上天了。
艾瑞斯的车快开到工作室, 眼尖看见那儿还潜伏着记者,忍不住骂了句“我c,ao”, 然后马上转弯了,从另一个通道走。
“跟防贼似的。”廖文瑞心里不痛快,“这些人怎么就叮着不放呢。”
“大家都卯足了心思要放大招,窦玏现在人在新加坡不容易蹲,当然是蹲你啦。”
廖文瑞只觉得他们像苍蝇一样,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窝蜂涌上来,绞尽脑汁去创造绯闻。还真要多些这类人,以前不知道给他造了多少绯闻女友出来, 不然这次的同性恋传闻可能就坐实了。
他忧愁地剥开一颗果糖,刚要塞进嘴里,碰上后视镜里艾瑞斯灼灼的目光,他的动作就停住了。
“干嘛?”
“没事儿,您吃,”艾瑞斯说,“我保证不告诉宴姐。”
廖文瑞把糖装回了包装纸:“我不吃,我这么自觉一个人。”
艾瑞斯的肩膀开始抖,脸上还要绷住不能笑出声,真的憋死。
兜兜转转进了工作室,廖文瑞好不容易能松口气。他站在一楼的体重秤上,铁面无私的宴姐看着数据,满意地说:“没超,进来吧。”
廖文瑞清清嗓子:“宴姐,咱们是不是没必要这么严格了?”
“那不行。”井宴说,“你这个人在吃这方面没什么自制力的,放任你下去,不到四十岁,你就成一个啤酒肚大秃头的糟老头子了。”
廖文瑞竟然忍不住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发际线。
沸沸扬扬的同性恋事件过去,廖文瑞也就恢复了工作进度。他这几天在家里待着的时候没有闲着,为窦玏写了一曲小调。
但是歌词还没想好,他想写点欢快的,又不想太煽情。
歌曲和文字都是能够暴露人的内心的东西,你尽管藏着掖着你的好感,收起你暧昧的眼神,控制你的肢体,压抑你的灵魂,但爱慕会自己从每个毛孔钻出来,从你犹豫的指尖冒出来,从你柔软的声音里泄出来,从你为他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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