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脑子里跑过的竟然不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是我该不该躲开些。
这可真是一个稀奇的想法,虽然我潜意识里已经这么做了一个多月。从看到他和别的女生亲热,我就下意识屏蔽了关于他所有信息。我倒是看得明白,不仅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更多的不过是维持自己可笑而可怜的希望。
啊,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分神。我摇摇头,不愿意去想是不是早就落入别人眼中,匆匆走到货架中去。
你想吃这个?
没有。
那你拿来**什么。
我以为你想吃。
哎呀呀,你有读心术啊,来来来,你说说,我现在想吃什么。
不知道。
真的?那你说说刚刚你怎么知道的。
……
不过其实我也挺喜欢吃这个的。
……
我看了眼那四个大白馒头绑在一起的食品袋,还是拿进了购物车。比起榴莲什么的,很明显这个东西容易接受很多。
我和宁烨唯一一次去超市的情形不合时宜地出现在眼前,我觉得这应该和我眼前巨大的榴莲有关。
宁烨不是个诚实的孩子,榴莲他一口没碰,我更是忍受不了那股味道,最后也不过进了垃圾袋,四个大白馒头切了做成西多士,这种甜腻的东西倒是颇合他口味。
简直无法遏制如同洪水开闸的记忆,我敛了心神,为自己找了这么个位置躲人好笑,埋头想走开这充满榴莲异味的位置。
撞上人的时候我没有任何防备,匆匆道歉就想离开,虽然冰天雪地的是有点冷,我还是决定去远一点的超市买东西。
江柯!
宁烨带着怒气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我耳边。我愕然抬头,这才发现原来我匆忙之下撞上的人究竟是谁。我猜我自以为是的躲避多半落入这人眼中,与其说是意外撞上,我倒更相信是这人在此守株待兔。只是我已经想不清楚其中缘由。
你躲我?你果然够狠心,说走就走的本事保持地真他么好啊!
我从来没听过宁烨爆粗口,不对,是现在这种暴怒的模样也鲜少得见。好在他还能在盛怒的情绪下考虑到场合的不便,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得让人心惊。
我是被他拉着跌跌撞撞走出超市的。寒风呼啸,在背风的楼道听起来更加可怖,更何况,还有个能和外面的天气相比的冷面在前。
我还没理清楚宁烨意在何处,倒是条件反射地想捋毛顺。
对不起,我……
别他么再说对不起了!
宁烨一拳打在墙上,不再压抑声音说道,打断了我脱口而出的话。
我只得闭嘴,心疼地看了眼他冻得通红的手,打在墙上的右手隐隐可见破皮后渗出的血液。
一时沉默下来,我不敢说话,宁烨似乎也不想说什么。
我战战兢兢拉住他完好的那只手,说,先去我家吧。
宁烨冷冷看了我一眼,到底没把手抽回去。
我松了口气,又小心翼翼把他受伤的手用手套裹好,拉着人往公寓去。
一进门我就被散发着阴寒气息的人压在墙上,铺天盖地的吻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压了下来。
我十分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在夜涩昏黄灯光下的动作,下意识偏了头。
这动作让宁烨顿了顿,他暗沉沉的眸子在冰雪天阴暗的房间里竟然亮的出奇,我担心宁烨不高兴,又不知道解释什么,刚想开口让他继续,就被他扳正脑袋,直直吻下来。湿滑的舌头顺着我微张的唇长驱直入,粗暴而决绝地在我的口腔横冲直撞。
我有些不适应宁烨的粗暴,揉`捏着他还是冰凉的左手,试图安抚这人不知何处而来的暴躁。良久,宁烨才停下他的粗暴的攻略,轻轻舔舐我的上唇,带着点小心,温柔得让我怀疑之前的粗暴是否真实。
我气喘吁吁地拉他到沙发上坐下,起身想找点医药品处理他的伤口,却被人一把按倒在沙发上。
我以为他还想继续,想到他通红的右手,有点犹豫,却没想到他却只是把我压在身下,沉沉地呼吸。
晚上叫了外卖,我把吃的重新热过摆上桌,看见穿着我t恤的人从浴室出来,恍然间像是回到了两年前宁烨留宿我家一样。
他的右手指节擦伤严重,我拿了勺子,又把容易舀起的食物装到他碗里。他看了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对于受伤的手没一点在乎,泰然自若的拿起勺子屈指舀汤。我估计他在洗澡前应该拿下了我给他缠上的塑料袋,洗得发白的伤口晃得我眼睛疼。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可宁烨一副什么也不想说的模样实在让我开不了口。
我从浴室里纠结出来的时候,宁烨已经躺在被窝里睡下,整个人被被子遮得严丝缝合。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另一侧睡下。他今天有点反常,我实在不想触到他的逆鳞。
很久没有过的安心,迷迷糊糊之间窗外的雪似乎簌簌得下得更大。
xx13年1月4日
醒来能感觉到搭在腰上的手,从没有拉严实的窗帘外能看到大亮的天。
已经不早了。这个意味着打破我多年生物钟的认知把我仅剩的一点睡意扫荡得一**二净,我条件反射就想翻身起床。
然而腰上的手并没有让我如愿。
宁烨使了劲把我按在原位,让我根本没法起身。我对宁烨向来没什么原则,上课什么的也就随他而去了。
想到此,我**脆转个身对上背贴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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