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有在对抗鬼域的时候会统一战线,别的时候那都是各扫门前雪,就不提其他明争暗斗的阴损事了。
专门负责管理这类不科学事件的国家特殊部门对这次事件高度关注,而同样高度关注着坤仪山动静的,当然还有费尽心机制造出这个麻烦的始作俑者。
“再过几天,整个帝都的鬼怪都会被引到这到山去,到时候就是再多守卫也挡不住这些恶鬼。”说出这句话的老者明显是西方人的长相,眼神是充斥恶意的阴鸷。
与前者笃定的语气不同,在场一名年轻的金发男子表情带着点迟疑,他不久前刚吃过一次亏,现在不敢轻易小觑对手:“华夏人不是最喜欢留后手,万一这次也……”
“有上头给你准备的驭鬼都能输,这是你办事不力。”背部佝偻的老者冷冷打断了年轻男子的话,后者自觉没脸,顿时也就不再辩论这一点。
如果有参加过研讨会的人在这里,就会认出这名金发男子正是当时代表赫伦国参加驭鬼门术这项比试的人。确实他的那只恶鬼并不是自己亲手抓来的,而是他们组织里的老前辈先抓捕驯服,中间经过一系列过程,最后分配到他手上。
“他们要是有留后手,我们也同样是有,这些人还能翻了天去不成。”说完以后发出一声冷笑声,这句话是由在场另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说出,这名老者只有一只眼睛能够视物,显然他的态度和旁边背部佝偻的老者相同。
这次研讨会的结果和他们预期不符,利益遭到触犯,那必定是要用一些相应手段的。要损坏一个国家的气运说难也难,说容易却也容易,找准了目标能够一举成功,比如对华夏就是要破坏龙脉。
在暗处处心积虑谋划着的这些个人还并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谈及的对象不仅已经找出了这第一局的解局方法,还准备给他们回敬一份‘礼物’。
各方人想得再多也好,第二天白昼还是如期而至。增援人员全数到达了坤仪山,现在已经听完了黑发青年对破阵步骤的讲解。
“小顾你一个人站阵眼,会不会太勉强了……”罗大师表情迟疑。其他节点都站去两到三人不等,阵眼的节点却只由一人应对,看起来未免太过艰辛。
面对不止一个人的迟疑眼神,顾衍点下头:“前辈放心,我不会在这种重要事情上托大。”
“行了开始吧,我们的时间有限。”赵大师率先表态。
每个人去到自己该在的地方,确认完各就各位以后,在阵眼位置的顾大大顺着摸了摸手上抱着的大猫的背脊,然后把这只大猫放到肩上去。
天师在破阵时忌讳受到打扰,但他家球球很乖,粘着也只是安静粘着,所以可以放任。
要由站在阵眼的人发出开始讯号,刚刚把自家大猫放到肩上,顾衍两指之间一下翻弄出四张符箓。
黑发青年在静伫站立时的身姿十分秀颀,两指之间夹着的符箓在咒术低念下不过短短几秒就相继隐没。
紧随而来,天色骤然昏暗,风吹过树叶所带起的窸窣响声愈渐急乱,原本万里无云的晴天现在却甚至隐隐听见了雷声。
从异变出现的一刻,在另外两个关键位置上的人也开始进行他们各自的工作。没有半点藏私,协助破阵的大师们都全用上了他们的毕生所学。
“不可能——!除我以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解这个阵法!”所布置的阵法受到攻击,一般布阵之人都是马上就能有所察觉。在离坤仪山最近的城郊地区僭伏着的一行人现在都感受到大小不一的冲击,其中作为这一阵法主策划人的驼背老者反应最为激烈。
佝偻着背部的老者反复说着‘不可能’,但他感受到的冲击太过明显,又实在难以自欺欺人。这不是阵法受到一般攻击时候会有的反馈,这么明显的冲击是代表对方找到了正确的破阵方法。
在这别墅里的几人现在表情相同,都在面面相觑中看见了对方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
此时坤仪山上狂风怒号,呼啸的冷风简直像是要把这山间的林木全部连根拔起,气势汹汹地威吓着试图破阵的人。惊雷已然清晰响起,甚至有部分闪电重重劈落于地面,扬起一阵尘土。
这样的景象实在怎么看都和乐观搭不上边,但顾衍很清楚这个破阵方法并没有错误。
他丝毫不迟缓动作,平日里储存的灵力现在就派上了大用途,灵力变为最锐利的武器,持续不断地连续攻击着阵眼位置的阵法节点,没有给这个阵法任何实现自我修复的机会。
计算着灵力消耗,顾大大觉得自己在解决完这事之后,回去得要好好补补才行。
“到了。”借身上的紫气对节点给出最后一次攻击,两字音节落下,顾衍眼前平平无奇的巨大山石倏忽就从顶端开始向下裂开一大道缝隙,几乎要将这块山石开裂成两份。
山林同时一静,风停了,雷声也隐没不见。天光渐渐重出,阴霾密布的天空慢慢再拨云见日变回晴朗模样。
三处节点同时破坏,现在这个明朗景象就说明是成功了。
“咳、咳咳……”待在城郊别墅中的几名赫伦国天师同时咳出鲜血,阵法被破让他们也跟着受到了一定损害。
但事情是没有这么轻松能过去,在坤仪山把身上灵力花得差不多的黑发青年在已经开裂了的巨大山石上贴了一张追溯符,之后两指之间再夹着一张符箓,挤出一滴指尖血滴在这张正黄道符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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