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惊叫一声,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脑袋里好像突然涌进了许多东西一样疼痛。
“路惜?!你怎么在这里?”睁开眼睛的雷天厉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少年,正打算扑过去,想到了手中的花,立刻讨好的递过去。
不过遗憾的是,那束可怜的花已经因为缺水和被摔在地上缘故,花瓣几乎都掉光了。拿着花的手尴尬的想要缩回来,却被少年冰凉的手指握住手腕接过了那束花 。
雷天厉睁大了眼睛,他看见那只被他yy过许多遍的漂亮的手指伸到他的胸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将他的脑袋往下压了压,少年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像展翅欲飞的蝴蝶般轻轻颤 动,光滑如瓷的脸庞好似散发着洁白月光,柔软冰冷的唇毫不迟疑的落在他的唇上。
只是一瞬间,却比一个世纪还要让人记忆深刻。脑中一片空白,四肢僵硬,心脏已经不会跳动,手心渗出微微汗意。
“回礼。以后不要再送花了。”路惜的唇很快离开,冷冷道。
“为什么?!”被少年的声音冻醒的雷天厉吃惊的问道,“你连追求的权利都不给我了吗?!”
路惜少见的怔了怔,不过很快便冷下脸,转身离开。
远远的从少年离去的方向飘来一句压低了声音的冰冷话语——“蠢货!”
☆、十八 地狱嫁衣
米娜收到了一份快递,落款是她的前夫:依然爱你的霍思德。
打开那个包裹得非常严密的纸箱,里面是一个金色的、只有一英尺来长、两公分高的金属匣子。盒面上雕刻着一轮满月和一匹对月长嚎的绿眼睛灰狼。米娜有些害怕,她总觉得那匹狼正恶狠狠的看着她。
打开盒盖,里面赫然是一件月白的婚纱。它的质地异常轻盈,白色的纱在轻微的呼吸下会随着吐息而飞舞出漂亮的形状,它比蝴蝶的翅膀更美,比蜻蜓的翅膀更透明。里层的纱布上缀满了银色的细小宝石、红色的宝石点缀其中、底端大片的海蓝宝石看上去就像最纯净的天空,胸口处用金线绣出漂亮的叶片、红线绣成美丽的玫瑰,就连里面的衣撑都是用纯金的极薄空管制成。
米娜惊讶的张大眼,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化华贵美丽的衣服,而她印象中的霍思德也不是一个有钱人。
盒子底下是一张纸,上面写着:亲爱的米娜,我欠你一场迟来多年的婚礼,请让我有机会完成它。打从心底里爱你的霍思德。
大滴大滴的水珠溅落在信纸上,晕染出一团团深色的水渍。
米娜捧着婚纱痛哭出声,自她们的孩子离开已经有二十八年,而这是她自那之后第一次听到有关霍思德那个负心汉的消息。可是……虽然怨恨了那么多年,她依然还爱着他,就算明知所谓的婚礼多半是一场骗局,她也只想义无反顾的参与其中。
一场迟来的婚礼,多么令人心动,何况是她爱入骨髓的那个人。为了他,她当年甚至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米娜将婚纱细心的收好,苍老的手指仿佛在刹那间回复了年轻的活力。她花光了所有积蓄去了一趟美容院,将花白的头发染成金色,面部也打了能让皮肤紧绷的美容针,还将苍老的皮肤做了全方位的保养。
四月六日的清晨,米娜早早的起床换上了那一身漂亮的婚纱,镜子里的人有着漂亮的蓝眼睛,金色的头发就像正午的美丽阳光。
心急如焚的在家里坐等了许久,才听到天籁般的门铃声响起。米娜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才提着过长的裙摆小跑着去开门,鲜红的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发 出哒哒的声音。
门外的男人身材高大壮硕,面容冷酷,双眼狭长,祖母绿色的漂亮眼珠里盛满了她的影子。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八年,这个男人依旧如当初一样令人心悸,时光仿佛不曾在他脸上留下刻痕,英俊的脸上划出一丝虚伪的笑,“米娜,真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霍思德,这么多年没见,你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米娜微笑着说道,然后有些着急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带着期待问道,“我现在是不是又老又丑了?”
“不,你依旧和当年我们初见时一样美丽动人。”身材健硕、极富男人魅力的英俊男人微笑着摸上米娜微红的脸庞,轻轻在她脸颊上落下了一个亲吻。
“霍思德!”米娜娇嗔道。
“你准备好了吗?我现在接你去教堂,我的伙伴们可能等着急了。”霍思德牵执起米娜戴着白色丝质手套的手,亲吻了一下,赞美道,“你的手依然这么柔软。”
“霍思德,你依然还是这么会说甜言蜜语。”米娜温柔的看着霍思德,随着他的牵引,走向停在门外的银白色婚车。
那是一个小小的教堂,伫立在她从未曾来过的郊外。外面的树林都有些枯萎发黑,车子行驶的声音惊起了林间歇息的乌鸦,它们从林间枝头飞出来,哇哇的叫着。
“霍思德,这里怎么会有乌鸦?我,我有点儿害怕。”米娜抓着正在开车的男人惊慌的问道。一只乌鸦猛的从一边飞过来,恶狠狠的撞上透明的玻璃窗。
“闭上眼睛就不会害怕了,相信我,几只乌鸦并不可怕。”霍思德稳稳的开着车,敷衍的说道 。
远处的小教堂已经露出了它的狰狞面貌,它非常的旧,旧到屋顶上得十字架都断了一截。斑驳的墙面上有着许多晦暗的黑色凝固的液体。教堂的大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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