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下手脚。景澜也随他站起来,站到他对面朝他晃晃手。
孩子抱著厚重的书,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直接穿过了景澜的身体,往外面走去。
──啊,果然是这样,他看不见我,因为我只是一团空气。景澜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精神穿越这种非科学的现象还没被科学家证实。
但景澜像是被一股力量吸引,随著前面的孩子飘过去。
──果然,我看到的是小时候自己的记忆啊……景澜发出一声叹息,然後看著那孩子给壁炉里添了柴,又给老里昂盖好了毛毯,只留下他跟前的一盏灯,离开了图书馆。
──没错,这的确是我的记忆。
景澜跟孩子同步走在街上,那孩子裹紧了围巾,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加速往回走。
到此,景澜还没发现眼前的发生的事情跟自己记忆有什麽偏差。
──如果没记错的话,接下来就该是……没等景澜往下细想,眨眼间,眼前的景色突然又变换了。
──唉?我情绪没什麽波动啊。
景澜纳闷,却也由不得他往深里想,只能继续用双眼感受著这个陌生的地方。
阴暗的房间,耳边依稀有人声,然後他慢慢看清了周围,四周拉上了漆黑的窗帘,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室内的温度有些热。景澜上前走了几步,看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文森?……”景澜轻声说出那人的名字。
像是听到他声音一样,坐在扶手椅上的文森特朝他的方向看过来,然後又像什麽也没看到一样,转过头继续看著躺在软椅上的人。
景澜有些懵了,他并没有看到过文森给别人治病,至少现有的记忆里没有,更何况还是12年前的文森。
──嗯?12年前?
景澜被自己这个认知惊到。
──我怎麽会知道现在的是12年前的文森呢?
带著满脑子疑问,景澜慢慢走过去。但是,他又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躺在软椅上的人,正是18岁的自己,那个刚刚还跟他并肩走在街上的孩子。
“怎麽回事?”景澜看著正在给那孩子做催眠的文森,扳过肩膀使劲晃著,“文森,怎麽回事,你怎麽会给我做催眠呢?文森……”
可透明的手指穿透了文森特,他依旧有条不紊的、用低沈略带华丽的嗓音说道,“……你什麽都没看见,没看见凶手,没看见他杀了你母亲,没有将凶器给你,没有警察,没有警车,你没有被拘留,没有被审问,没有被当成凶手,更没有被强暴……”
景澜踉跄著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气,瞪大了眼睛,紧紧捂住耳朵,可文森那诱惑带有磁性的声音依然钻进大脑。
“你从图书馆回来,回到家打开门,闻到了血腥,於是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在厨房发现了被杀害的母亲,窗外开始下雨,雨水敲击著玻璃,你一直在母亲身边跪著,抚上她冰冷的身体,拔下了刀,於是双手沾满了鲜血,然後你晕了过去,再醒来,你在医院见到了我……”
文森缓缓沈下了嗓音,静静的坐在边上看著躺椅上的孩子。
“现在,你慢慢要醒了,对,慢慢的清醒,慢慢睁开眼……”
景澜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後迅速睁开了眼。
“哥,哥……还好吗?你倒在了地上,我把你抱到了床上,我是程清锐……”程清锐小声温柔的说。
景澜还没回过神,呆呆的望著房顶,渐渐缓了气。
“清锐我……怎麽了……”景澜艰难的发出疑问,脑子里像一团浆糊粘粘糊糊搅在一起。
清锐紧紧搂住他,用温柔的不像话的嗓音轻声说道:“做了个梦,没事的哥,来喝口热茶压压惊,没事,我陪著你……”
景澜的思维还停留在刚才的“梦”里,眼神呆滞的盯著被子。
耳边依旧传来温暖的声音,“哥,我陪你……”,一声声,直击心房。
“什麽时候了?”景澜懒懒的靠在程清锐怀里。
“晚上了呢,你睡了好久”清锐将景澜柔软的发丝放在指尖缠绕,“还要睡吗?”
“给我讲个故事吧”景澜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等著。
清锐伸手关了灯,在黑夜里想了想,然後轻轻一笑。
“嗯?”
“感觉你现在倒像个孩子,”清锐回手搂住怀中的人,发丝抵在胸前,双手食指紧握,“那,就讲个王子和王子的故事……”
“哪有那种故事嘛,你净逗我”
“有嘛有嘛你听我讲啊从前有个调皮的王子和冷静的王子,调皮王子对冷静王子一见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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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r 18
18 r 18
文森特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早点识人料事,最後落的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文森特执掌精神医学界牛耳长达三十年,曾担任美国精神医学会理事长,训练过无数学生。
在世界各高校巡回演讲的时候,他遇到了安迪,一个来自古老东方国度的少年,少年有著高挑的身躯,黑发黑眼,但最让他欣赏的是少年追求知识的态度,虚心好学、对一切事物都保持著好奇,对於一个心理学者来说再好不过。
文森特说服了安迪的父母,将少年带往美国,进入医学院读书。安迪也争气的取得一个又一个学位,成了一名专攻犯罪心理的新星。
安迪在业内名声大噪,又是文森特爱徒,帮他带来了很多桃花运。那时文森带的一众学生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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