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书的午饭也是喝粥,估摸着他是想表达和我一样之类的意思,当然他的粥里面肯定没有软筋散。
喝完粥没多久,我又昏昏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伸进我的嘴里搅来搅去,好烦。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每天都被锁在贺瑾书的寝宫中,每当我能下床的时候都被喂下掺了软筋散的粥。更多时候是晚上被粗暴的做一通,第二天我就会腰酸后面疼、浑身没力气的下不了床。
偶尔能下床的时候,因为有链子的缘故,我顶多能碰到不远处的矮几。每天唯一能放松的事情就是看医书,而且还不能看多了,不然贺瑾书会认为他没书重要,然后把书撕了。
我原本还计划着跟他说我要配药,然后趁机偷偷藏一点,时间久了说不定能藏下有用的东西。但那时我想的太美好了。
最开始我还苦中作乐地默记时间,然后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就像行尸走肉那么过了。
每天见到的人只有贺瑾书,就连王德兴也在最初露过几次面后再没见了。我身边伺候的人换成了哑奴,从来不跟我交流。
贺瑾书他是想把我驯服成他的狗!到最后话都不会说了,只能看到他一个人,他说的不管是好是赖全盘接受。想想就觉得可怕。
更可怕的是,他的种种行为有了效果。
不知道是斯德哥尔摩还是我最初对他的好感度不低,我开始从心理上服从他了。
不是没尝试过反抗挣扎,不是没试着管过自己的心理,但不管用。
如果没有什么事件打断这样的日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沦陷吧。那时候我就没有自我了。
或者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还剩一个选择就是自我结束一切。
不知道是我的心念起了效果还是什么,我想要的事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吃饭,不同的时代地域等背景下,每天吃饭的次数、时间都不相同,这里按照一天早中晚三顿来算。
☆、太后
这半年来,我都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就有人来服侍我洗漱喝粥。
是的,我每天的食谱就是各种粥,菜粥米粥肉末粥,御膳房的大厨每天使尽浑身解数琢磨各种粥的做法,还要兼顾营养和药效。
但今天有些不同,我是被吵醒的。
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妇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哑奴把我扶起来,我靠坐在床头,看向那个妇人。
那个人我没见过,但我知道她就是太后。两年前?应该是两年前吧,短短两年我竟觉得过了几辈子……那时候我刚知道贺瑾书就是我那个朋友,就是那时我和许多御医给太后看过病,但诊断的人不是我,最终我还是没见到太后。但那个寝宫华贵大气的布局我是记着的。
闯进来的那个妇人和那个寝殿的气质很配,而且能闯进来的……也只有太后了,贺瑾书也只会对太后宽容一些。
她看到了我,那气势明显顿了一下,我想她是被我的不成体统惊着了吧。
我现在盖着被子,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估计身上的各种痕迹重重叠叠的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好像很久没有穿过里衣之外的衣服了,因为用不着。
这时候应该怎么说来着?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我虽然没有力气,但只弯腰的话还是能做到的。
微微弯腰当做见礼,张口想要说一些请安之类的话,但我却说不出来,怎么努力都不行。
我似乎……失去了跟别人说话的能力了。
“这这这……成何体统!”太后转过身,走到屏风后面:“还不快穿上衣服!”
这时候就连最简单的“是”都说不出口。
那就当自己是哑巴吧。
太后身边的大太监走到床边,和哑奴给我穿上外面的衣服。
要给我穿裤子的时候,大太监看到我脚上的链子,明显愣了一下,最后是把链子缠在我腰上一部分才套上的裤子。
哑奴扶着我下床,我腿软的站不住,全靠他支撑。大太监去跟太后示意衣服穿好了,或许还说了些其他的什么。
然后太后在大太监和她的大宫女的搀扶下再次绕过屏风走进来。
这时候的太后平静了许多,看了我半晌,说:“就是你勾引的皇帝不去宠幸后宫?”
我静静地看着她。
对于我这样的反应,太后还没怎么样,她身边的宫女愤怒了:“贱人!太后问你话呢!”
是了,贺瑾书还有三宫六院需要宠幸,他现在整天上我,可不就是被我“勾引”住了。
“无妨。”太后在宫女想要上前动手之前制止了她,“看得出来皇帝对公子十分宠爱,哀家也不想做这棒打鸳鸯的事儿。但皇帝总要留下子嗣的,希望公子能够劝劝他,莫要真成了这祸水蓝颜。”
躺在床上,我想着太后最后留下的话。
“公子如果觉得一个人应付不了皇帝,不妨请各宫姐妹帮忙分担,她们也会感谢公子。”
让贺瑾书去宠幸他的妃嫔们……这一点在我刚被囚的时候跟他提过,那时候他的反应就是“惩罚”我几天下不来床。后来我就没再向他提过了。
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好久,贺瑾书对我的兴趣应该没那么大了,再加上太后的关系,再跟他提他可能会同意。这样的话我至少能够有喘息的机会,就算再吃软筋散,我保留的力气与精力也会比现在好得多。
而且我觉得我已经对软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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