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治疗两个选择之间游移不定。
虽然这个男人是他现在安定生活的提供者,不过作为差点被他侵犯,最后被他弄到发烧昏倒的物件,西雷索林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对佛罗多斯抱有好感的理由。
可是就这么放着不管……如果他死在这里,到时候教廷一旦调查起来,无论如何也跑不了自己的嫌疑,想要把他运到远处丢掉则需要横穿过整个村庄,而要做到在搬运的过程之中没有遗留痕迹和目击证人,这点就非常不现实。
在考虑了良久之后,西雷索林决定把佛罗多斯拖到房间里面。
弄到屋子里比较好施以救治,就算是他死在里面毁尸灭迹也简单,而且在事后被调查到也比较有可以推脱的。
想到这里,西雷索林弯下腰,把象个尸体一样的佛罗多斯费力的弄到屋子里。
而这个时候,善良的教士幷不知道,他一时的善良为自己的后半生找了多么大的麻烦……
第三章
把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的男人费力的拖进房间丢到床上,听着在接触床铺的一瞬间佛罗多斯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呻吟,确定他在一时半刻还死不掉之后,西雷索林松了一口气,去清理外面的血迹。
重新回来,小心的脱掉佛罗多斯粘附在伤口上的衣服,西雷索林宽慰的发现,他身上的伤势没有外表看起来的这么严重。
除了出血比较多之外,他身上幷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
把水烧开了为他清洗身体,看到水的颜色在一盆一盆换过之后由血红到深红最后变成淡红,西雷索林把伤号洗干净之后,又用晒干的草药碾碎敷好,细心的包扎完了,他才像是耗尽精力一般的瘫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
疲倦的弓着背,西雷索林用全是水的手拢了一下滑落到额头上的发丝,水的湿冷为他因为疲劳而略有混沌的思维带来理性的清明,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他掉转视线,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中的男人。
好了……他不会死了……
这样自己也算是尽了「被保护人」的义务,算是在两不相欠之余还倒贴了一笔。
思索着,确定佛罗多斯已经没有事了,西雷索林叫来了教堂的执事,写好了信,用火漆封好,吩咐他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圣安琪乐堡。
作完这一切,西雷索林重新回到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
轻轻的把沾了凉水的毛巾敷在佛罗多斯的额头上,在动作中他感觉到手掌之下的肌肤有着异样的高热。
难道是发烧了吗?西雷索林安静的思索,看着床上伤者苍白中带了一丝诡异艶红的脸色——虽然说受伤之后发烧很正常,但是现在……不……不像是发烧……倒更像是中毒的症状!
翻了一下佛罗多斯的眼皮,发现他不同颜色的瞳孔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乱转,眼神涣散没有焦距,四肢也有细微的抽搐,而他身上的几道刀痕也有红肿溃烂的迹象——西雷索林咬着手指,思考对策。
这是神经性毒药发作的迹象,在不知中的是什么毒的情况下,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镇静下来,让身体状况尽可能的放松,减慢血液中毒药的流动,避免毒性大面积的扩散。
搜刮着自己大脑里面所有的知识,西雷索林翻检药箱,最后在里面找到了一把银刀。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把伤口附近中毒的肌肉剜去了。
在火上烤了刀,西雷索林在微弱的油灯灯光下看着在床上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双手,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一手小心的按住佛罗多斯的胸口。确定了中毒的地方,西雷索林刚要下手,一股奇妙的触感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那是人的手。
「……」他平静的抬头,看着一双眼睛显然已经恢复焦距的佛罗多斯「……波鲁吉亚家族的抗毒药体质真好。」
「……那是因为从小到大被毒习惯了……」微弱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在观察之后明白面前这个人不是想要杀害自己,佛罗多斯把和声音一样虚弱的手臂从西雷索林的脖子上移了开来。「……不过您可以告诉我……您现在打算做什么吗?」费力的说着话,佛罗多斯轻轻的咳嗽几声。
「帮您把中毒的部分切下来。」西雷索林冷静的说。「不然药性会扩散到全身的。」
「……切下来……听起来我活象是块猪肉似的……」喃喃自语,佛罗多斯细弱的吐出一口气「……动手吧……西雷索林。」
「真荣幸您还记得我的名字。」没什么感情的低下了头,西雷索林眯细了眼睛,确定自己要切割的范围。
稳定的刀子切割开了年轻而富有力量与弹性的肌肤,顺着筋肉的走向小心的把已经红肿溃烂的身体组织与完好的部分分离开来——因为毒药的关系,佛罗多斯并不觉得疼,但是一种看着自己身体上的肉被切割下来却完全没有感觉的诡异感远比疼痛感更恐怖的侵蚀他的大脑。
在战场上早已经习惯了受伤的勇将,在此时却有一种自己的ròu_tǐ被眼前黑发的神甫带到另外一个武力绝对行不通的地方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
看着又是一块曾经是自己身上的血肉跌在了水盆里,黑红色的液体在水中弥漫开来,佛罗多斯皱起了眉毛。
「……说几句话吧……我觉得我快疯了……」
「……您是不是在私会情妇的时候被人堵住了才受伤的?」不怎么在焉的说着,把刀子洗净、烤炽,然后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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