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留下来,就不止是背信弃义了。”
游惜月到这一日还不知道叶星官和游剑卿定下的协议,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即将顶着天下之大不韪,以男子之身披上红色凤袍嫁给叶星官。
所以,她听着双亲的争吵,只觉得两眼一片茫然,问道:“爹?娘?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哥哥要嫁过去?”
但是游信却没有回答她,而只是运气轻轻把游惜月往后退了几步,说道:“你已经不是我游家的女儿,这些也和你没有关系了。”
“别再回来了。”
然后便有仆役关上了门,把游惜月关在了门外。
游惜月在门外痴痴站立了一会儿,才终于在脑中整理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但是这个答案实在太过荒唐,太过匪夷所思,她即使想到了,也觉得完全不真实。
然后她便扑到了大门上,伸手拉住了扣环,拼了命地开始往门扇上扣动,一边竭力大喊道:“爹!娘!别走!你们告诉我,什么叫哥哥要嫁过去了!?哥哥是男子啊!爹!?娘!?”
可惜任凭她声嘶力竭,山庄里面却没有了一丝动静。
☆、第 7 章
游惜月在名剑山庄周围徘徊游荡数日,许多次想要趁人没注意溜进山庄,最后却都被山庄里的师兄弟给抓获然后给重新拖出来。
最后一次,看门的师弟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向她央求道:“小师姐我求你了,你就别闹了吧。你闯不进去的!”
游惜月便说道:“那你就帮我找父亲或母亲出来,或者找我大哥也行。”
师弟说道:“本来就是庄主交代的不许让你进山庄,并且特别交代了不让任何人见你,我怎么可能违反庄主的命令?小师姐,你还是放弃吧。要不你去山下找个地方先住上个把月,等到庄主气消了说不定就会让你回来了?”
个把月……半个月之后游剑卿恐怕就要嫁给叶星官了,到时候她做什么还重要吗?
游惜月到底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家门明明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都走不进去。
她想到悲处,却是蹲了下来,抱着包裹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那师弟见她哭泣,顿时觉得不忍,开口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最后倒是显出几分局促来,站在那里半张着嘴,不知所措。
游惜月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站了起来,用袖子擦干了眼泪,转身准备离去。
那师弟顿时松了一口气。
却不料游惜月刚走出两步,又转过头来问了他一句话。
她问道:“我哥哥是不是要替我嫁去红叶山庄?”
师弟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听说是这样的。”
游惜月眉头紧皱,对着师弟说道:“这也太荒唐了!”
师弟心里腹诽这事还不是你造成的结果,但是看到她要哭不哭的难过表情,最终还是没有直愣愣地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是转而说道:“……这是庄主做下的决定。人无信则不立,这事虽说荒唐了一些,但是庄主与少庄主的品格却令人敬佩。”
游惜月惊愕地抬头望向眼前的少年人,那眼神仿佛就像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对方。
少年的眼神清澈,坦率,正直。但是游惜月却仿佛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对于自己的轻蔑与怜悯。
她猛然把眼神移开,转身就沿着台阶往山下跑去。
小跑的时候,游惜月或许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引得师弟发出一声惊呼,叫了一声“小师姐”。
但是游惜月却马上又重新站稳了,然后一路消失在石阶的尽头。
游惜月头也不回地一路前行,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南州城外。
她对未来一片茫然,怀里抱着行李却不知应该何去何从。
名剑山庄已经回不去,可是要让她就这样干脆地不管不顾独自离去,她却又做不到。直到这一刻,游惜月才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是承认这一点对她来说实在太过可怕,所以她只是用力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个念头甩出脑袋。
她最后决定,既然进不了名剑山庄,她就提前游剑卿一步赶到红叶山庄。她走的时候,白书文还在红叶山庄,也不知道他在前辈的帮助下逃出来了没有。如果没有逃出来,游惜月总要想办法把对方救出来;如果逃出来了,游惜月也正好和对方回合,顺便想办法阻止兄长和叶星官这场荒唐到了极点的婚嫁。
带着这样的念头,她踏上了前往余杭的旅程。
而后随着婚期一日一日地接近,江湖之中关于这场婚礼的流言也越传越广。
男人与男人好上,虽然不多见,却也是时有耳闻。但是男人和男人成亲,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鲜事情。
何况这即将成亲的两人,还一个是在官场和江湖之中都极有影响力的红叶山庄叶星官,;另一个是名剑山庄的继承人,此时被称为江南第一剑的游剑卿。
两人即将成亲的消息传出之后,大江南北都有闲汉不辞千里而来,只为了到西湖边上看那么一场大热闹。当然之中也不乏有无聊人士,对于这件事大加嘲讽,同时对婚嫁的双方都发表了许多不敬言辞。
而这种饱含羞辱的言辞,越是接近余杭地界,说的人就越少。言论减少的原因,却是因为短短不到十日之间,叶家子弟就割掉了十余个张口羞辱了叶星官或者游剑卿的江湖客的舌头,这其中既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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