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离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把他拉在了怀里,“明日我进宫去看看,皇兄做什么事从来都运筹帷幄。他的想法从来就没人猜透过。”
“可他打算把叶大人关到几时啊?”
“都跟你说了,我明日自会进宫去弄弄清楚。你就别问了。脚疼吗?刚才那跺那么狠!”
“疼!”少年干脆搂住柳相离的脖子,坐在了柳相离腿上。
柳相离又是宠溺一笑,搂住他的腰。
另一边。
“在想什么?”沈如风走到靠着门栏出神的某人跟前,轻声问道。
叶轩文抬头看他。
“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说什么你!”沈如风捏了捏他的鼻子,“我会陪你一起面对的。所有事情!一切都只因为你在而已!”
是啊,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爹被关押,而你现在也得跟我一起面对那些烦人的政治变幻!
沈如风,不应该是存在于那些如诗如画的山水中吗?都是因为我……!
叶轩文拉下他的手,握在了一起,正要说什么,就见云泽和秦雨赫匆匆地走了进来。
“王爷!皇宫那边来消息了!”秦雨赫上前向柳相离行礼道。
“皇上下旨,叶大人将会在六日后被问斩!”云泽在其身后接道。
……
翌日。汝定侯府。
“爹,叶勋就要被问斩了,你快想点办法啊!”上官瑾不依不饶地拽着上官云的袖袍吼道。
“你,你给,给我,放,放手!袖,袖子一,一会儿,给,给你,扯,扯烂,烂了!”上官云一边努力往回扯着自己的袖袍,一边很艰难地喝道。
“你,你个,个臭,臭小,小子!叶,叶勋是,是你,能,叫,叫的!一,一点,礼,礼貌都,都不,不懂!”他终于把袖袍给扯回来了!
“行了,爹,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想个法子救叶勋!别唠叨其他的了!”
“放,放肆!居,居然,敢,敢这,这么,跟,跟我,说话!小心我抽你!”上官云瞪着眼,对儿子怒道。
真不明白!结巴成这样也还给别人去当夫子!哼,也就是骂我的时候,能说的顺一点!上官瑾低头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嘀咕着。不过嘀咕归嘀咕,他到底是不敢说出来的。
上官云说话虽然结巴,但为人足智多谋,卓识远见。早年在平定西番一役中,他主文,叶勋主武,默契有余,共同为王朝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是对上官瑾而言,他爹就是个经常骂他、对他执行严厉家法的老头!连好不容易说出口的几句顺畅的话,都是因为骂的他多了,练出来的!可见,果然是熟能生巧!!
“爹,那你快想想办法啊!”上官瑾没耐心再耗下去了!
“现,现在,只能,能,先,先等成,成王,王,从宫,宫里回来,看,看情况,再,再定!”上官云说着喝了一口茶。
上官瑾气的转身走了出去。
“去,去哪儿?”
“去看看柳相离回府没!”上官瑾赌气一声道。
放肆!竟敢直呼成王的名讳!上官云拍了下桌子,这么想着!
皇宫,御书房。
“皇兄,叶大人对我朝的一片丹心,可昭日月!皇兄所为,究竟何意”柳相离躬身行礼,目光瞥向前面那个清容俊貌的男子。
“你猜不出来吗”柳铭宇坐在皇椅上,随手翻开一本奏折。
“愚弟不知,请皇兄赐教。”
柳铭宇抬头看了他四弟一眼,笑了笑。
“难得有你猜不出来的时候啊,相离。”
“皇兄的心思,几人能懂?烦请皇兄明示。”
“叶勋这件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于理,叶大人是我绍央一代忠臣,于情,他是我母妃的亲弟弟,相离的生生姑父。如今皇上突然要下令斩人,相离斗胆为姑父讨个说法。”
“叶勋纵容自己的儿子,抗旨不尊,朕赐他一死,有何不可。”柳铭宇放下了手中的折子。
“皇兄,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一母所生,感情却较其他兄妹深厚。皇兄今日为何如此绕弯?”
“哦?你认为朕的说法没有说服力?”
“是!”
“相离,满朝文武可都是那么想的。”柳铭宇不紧不慢道,右手开始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
“皇兄!”这么一直耗着,实在无趣!
“哼,相离,看来你最近同上官大人的儿子相处的太好了,好到,耐心退化了好多呢!”柳铭宇戏谑道。
“我同瑾儿的事,以皇兄的能力,会知道早已是我意料之中的。皇兄你就别再打哑谜了!臣弟不希望忠臣枉死!”
“哼,你觉得朕在草菅人命?”
“臣弟不敢!”柳相离跪拜揖礼。
此时,李公公正端着茶躬身进来。
“皇上,您的茶。”
“行了,朕告诉你,叶勋不会真死的。”柳铭宇端起茶轻轻吹了吹。
“皇兄说真的!?”
“君无戏言。”某人啜了几口茶,施施然开口。
“可是,皇兄喻旨已下……”
“朕,自有打算!”
柳相离心头放下悬石,正欲说什么,就听外面有公公来报:“皇上,叶大人之子,叶轩文正跪在宫门口求见。”
“叶轩文?”柳铭宇看向柳相离,柳相离点了下头。
“相离,朕最近对很多事,都有所耳闻哪。”男子又啜了一口茶,空中残留着淡淡的茶香味。
“皇兄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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