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读心一脉族中,族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惊动,站在自己的房外,遥遥望着南疆方向。这道光柱中的熟悉的能量波动,让他老泪纵横,他欣喜若狂的叫道:“这是大预言术、这是大预言术啊!难道还有占星一脉族人留存吗?时隔千年了啊!这是我预言师一族的机会吗?!”
那光柱似乎连接着天地,甚至于将自己的力量逐渐注入到天空中。以光柱为圆心,它周围的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倘若站的位置正确,就能看得出那亮起来的天空并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圆形,而是一个两端稍微斜长的椭圆形。
椭圆中间悄无声息的多了一道横线,光芒剧烈的颤了颤,然后上下掀开了来。那是一双巨大的眼睛。
这双眼睛的眼白是黑色的,它的瞳仁却是白色的,看上去格外诡异渗人。这双眼睛巨大到什么程度呢?不管站在大陆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它就在自己的头顶,就在注视着自己。头顶已经没有天空了,视线所及之处,完全被这双巨大的眼睛所占据。
所有人都震撼到了。这双眼睛中布满了沧桑,似乎经历过数百万年的时光,见惯了世事变迁。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大地,扫过山川,扫过河流,扫过森林,扫过城镇。它看到了各种罪孽,肮脏和恶行,备受欺凌的百姓,正在杀戮的人类。它宽容,睿智,公正而朴直,它无所不知。
愚昧的百姓首先跪伏了下来。他们以为这是神灵在显灵,祈求得到神灵的解救。大昌现在开始有了战乱,家里的亲人都被征召入伍。为了准备战争,皇帝加重了税收。他们的日子本就艰难,在这样的状况下,到处一片怨声载道。他们祈求神灵降临,能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接着的是浮光城内临近崩溃的将士,这些三尺汉子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精神信仰般,跪地放声痛哭起来。对骷髅的恐惧,对袍泽逝去的悲伤,对家人的担心,和对皇帝的怨恨。种种情绪挤压在一起,这些日子以来几乎彻底压垮了他们的神经。他们需要放纵,再不把这股压力释放出来,这十万将士真的会全部疯掉了。
最后,不止是大臣们家里的丫鬟、仆役,大昌的大臣们,这些之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权贵们,也因为这些日子连番所受的惊吓给吓住,骷髅大军的入侵,魔都的瘟疫,因为这样惶惶不可终日,此时见这仿若神灵降临的一幕,再也顾不上自己的面子,同那些下人们一起,疯狂的跪拜起来。
预言师一族三脉传承,其他两脉的能力更多的是要借助于外力。唯独读心一脉要习练的读心术,是要不断通过吸收能量刺激自己的心神,相对于其他二人,空诸的心神要更加坚毅。这次施展的术法便主要是由她来控制。
三个人的全部力量,加上存续法阵中的力量凝聚在一起,空诸不止要控制着这股能毁天灭地的力量,还要不断接收着天空上的眼睛,所看到的诸多东西。各种繁杂的画面不断冲击着她的脑海,可想而知她此刻受到了多大的压力。
时桑首先感觉到了空诸的虚弱,三人面对面坐着,她很轻易的就看见空诸苍白的可怕的脸庞。不由得担心的唤道:“阿诸?”
空诸的身体颤了颤,眼睛依然紧紧闭着,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时桑吓了一跳,神色焦急,但此刻法术已经施展到了最重要的阶段,现在如果停了下来,空诸身为施术者,她要承担所有能量的反噬。她虽然担忧,却也无计可施。
“族长,这世上真的有神灵吗?”岭南的森林中,年轻人望着天上的奇观,茫然的问向身旁的老者。
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苦笑:“这哪是什么神灵降临啊?这是他们预言师一族的天赋法术。看来在沉寂了千年之后,预言师一族又要重新崛起了啊……”
皇宫内,一身黄袍的中年人站在窗边,望着天空上的巨目,满目阴霾。半晌,他狠狠扫落身旁案?*系乃有物品,一片哗哗啦啦的声音响过,大殿里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下人;
他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哼,预言师一族,好一个预言师一族!”
魔都内气氛压抑的不只是皇宫。地位仅次于皇上的外姓亲王,恭亲王府,此刻也是一片死寂。纵恿旁系诸大分支背叛嫡系的真正罪魁祸首,不就是他们嘛。恭亲王在族内的身份,只是旁系的一个小分支的嫡子。只是他本人医术不错,曾救过皇帝一命,深得皇帝信任。封了王位。
人一旦尝过了权利的滋味,就再也欲罢不能了。这是一种瘾,他早就深深上瘾了这种感觉。读心一脉本家的势力雄厚天下皆知,所以他就将目光放在了本族身上。旁系的各大分支,也都是他派人去说服的。可以说他就是嫡系的眼中钉肉中刺,嫡系如今落到这个局面,他居功至伟。
所有知道这一幕的真正含义的修炼者们,心里都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们知晓,在没落了千年之后,预言师一族,这个沉睡的霸主,终于睁开了狰狞的双目,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那双巨大的眼睛在上空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天空中的异象才缓缓消失。天色重新亮了起来。不明所以的人们面面相觑,心情复杂。
而浮光城这边,术法的光芒全部收敛,失去了所有能量的支持,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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