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件人则显示着「二哥」两字。
沈季廷微怔,匆匆回道:「我现在过去。」
二哥的住所与他家只差了两站路,但地价与房价却是天差地远。沈季廷走出捷运站,走在宁静的住宅区时,不由得一阵恍惚。
他叫那个人二哥,但宣衡实际上跟他没有任何亲缘关系,也甚至不是姻亲,仅仅就只是他们家的邻居;两人岁数相差了整整一轮,他刚上小学时,宣衡已经上大学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来往,二哥之于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而且是个又聪明又好看的人,虽然总是坏心地逗他,但幼小的他仍是对二哥又崇敬又喜欢。
等沈季廷长大以后,宣衡已经事业有成,搬到了更加昂贵的地段居住,即使已经不再是邻居,然而彼此依旧没断了来往,沈季廷偶尔还会到宣衡家里吃饭过夜。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按下门铃,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一个男人嗓音道:「快进来。」
「二哥……」沈季廷低低叫道。
对方瞥他一眼,伸手揉了下他的头,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他闻到一阵饭菜香味,想起往日在这里吃过的种种美食,一时之间饥肠辘辘,忙脱下皮鞋换上惯用的深灰色棉拖鞋,跟着宣衡走进饭厅。桌上摆着几道菜、一大碗汤还有一瓶酒,各种食物香气交融,让人食指大动。
「快吃吧。」男人这样说。
不知为何,他觉得宣衡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家的孩子一样。但是这种怜爱的感觉并不让人讨厌,也没有伤害到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反正在兄长面前,他永远都是一个受到宠爱的弟弟。
「二哥也吃。」沈季廷低头笑了一下,替两人盛好白饭。
吃了几只螃蟹,喝完一瓶黄酒后,宣衡忽然问:「张小姐最近怎么样?你们有结婚的打算了吗?」
沈季廷倒不意外听到这个问题,毕竟已经分手的女友起初是透过宣衡朋友介绍的,也跟着他来见过宣衡几次,彼此印象都还不错;然而他只是故作忙碌地扒了几口饭,随意道:「我们分手了。」
宣衡显然有些意外,「什么时候?」
「前天。」
「为什么?」
涉及这种尴尬话题,沈季廷沉默下来。他到底是个还要面子与自尊的男人,哪里能把事实说出口,只好垂着头。过了一会,便听宣衡说:「过去了就别想了,来,多吃点菜。」
感激于对方不再追问的体贴,沈季廷把几只螃蟹吃得一干二净,末了还敬了宣衡几杯酒。迷迷糊糊中被带到客厅,又开了几瓶酒,他不想多谈,便闷头喝酒。对方大抵也是察觉了他的心思,两人就着一点下酒菜小酌起来。
两个微醺的人靠在沙发上,宣衡慵懒地倚着靠背,沈季廷则半躺在沙发上,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几乎有些狼狈。
「到底为什么分手呢……」一只手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发。
沈季廷几乎有些茫然,思绪也因为酒精变得迟钝,在蹭了蹭柔软的沙发后,也许是太过放松,不知怎地就说了出来,「因为我不行……我……站不起来……」
宣衡一时没有说话,半晌后问:「是那个意思?」
他点了点头,几乎有点委屈。
「去看过医生了吗?」
沈季廷摇摇头。
「改天二哥陪你去医院,不用担心。」
「我不去。」沈季廷醉了,却仍坚决地道。
那讳疾忌医的态度起初让宣衡有些讶异,但仔细想想,这种态度也不难理解。性能力受创或者是这方面有隐疾的人多半不会肯坦率求医,因为这是一种对男性自尊与面子的伤害。
他沉默良久,最终下定决心道:「让二哥看看,好吗?」
沈季廷低着头,想到过去无数次一起洗澡泡温泉,自己的luǒ_tǐ早被看得一清二楚,宣衡甚至帮幼时的他洗过澡,也没有任何推脱的意思,便无言地表示了默许。
宣衡过来,隔着西装裤自然地把手放到对方两腿间,只见对方脸上微红,并非害羞而是窘迫;他的手指稍微用了点力,谨慎地揉搓碰触,然而绵软的器官仍毫无反应,仅是静静蛰伏,像是正熟睡着一般。
沈季廷脸色越发通红,忙抬手扣住宣衡手腕,忍着羞耻道:「别、别摸了……」「不舒服?我弄痛你了?」宣衡抽手。
沈季廷用力摇头,却什么都不说。
不是不舒服……那么是舒服?宣衡暗想,但那个器官却完全没有反应。他想了一会,忽然思及什么,进房间取了几样东西出来。他说:「小季,你听话,让二哥帮你。」
沈季廷望着男人,那是一张熟悉得相貌本身都失去意义的好看面容,浓黑的眉深深蹙着,唇也轻抿着,很严肃的神色,幽暗的眼神中则透露出一丝难以形容的关切。他终究点头,分开双腿,袒露出自己两腿间的部位。
稀疏的体毛,毫无精神的器官……宣衡看了一会,拿出润滑剂挤到手指上,以手指轻揉缝隙间那个紧闭的地方。
「你摸哪里!」他惊得大叫。
「放松,二哥不会害你。」宣衡轻声道。
沈季廷难受地动了动腰部,只觉得浑身热如火焚。不知不觉,有什么东西从那个地方被推了进来,有点痛,但能忍受;他无意识地收缩腹部,微微抬眼,只见一条电线似的东西从自己双腿间蔓延到远处,另一端的开关被握在宣衡手里。
「二哥……」他茫然地歪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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