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个黑道分子所会有的。
傲慢、冷酷且利落,就像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意外去世,在他死后,顾家一片混乱,他本来可以趁机并吞顾家的产业,毕竟那是任何有黑道背景的家族都会觊觎的机会。
但他没有那么做,甚至还在暗中阻止过其他的家族这样做,原因是他的父亲与小墨的父亲有个约定。
「这是我和他的约定,」父亲从法国赶回来阻止他侵吞顾家的产业时这样说:「我答应他,如果他将来有什么意外,会保护他的家族三年,反之亦然。」
他不知道父亲与小墨的父亲之间有过什么纠葛,听姐姐提过一些,以前他们似乎感情很好,但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争执,令父亲心灰意冷,竟丢下这里的一切远走国外,直到小墨的父亲死去都没有回来过。
「你必须答应我。」父亲这样固执地要求。
他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基于对父亲尊敬,只好答应了。
就这样过了三年,他几乎把这件事忘记了,直到看到那张照片时,记忆才又重新鲜明起来。
他记得父亲那次回来不过待了月余,在回去时,似乎苍老了十岁,那感觉就像至亲之人去世。
想见见他,见见那个人的孩子!
这样的念头让他行动起来。
「顾之墨的父亲走了以后,顾家一度家道中落,几乎要从道中退出,直到顾之墨一肩挑起家族的担子。」当时下属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事,尽责地为他解说。
他摆摆手,让那个下属停止讲述。
后来,他设定了一个慢慢接近的过程,类似一个游戏,但是——
「但是我现在想要把你永远关在这里。」魏闇轻轻地
他的手指抚过情人傲慢的眼角,低头亲吻,欲罢不能的渴求。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自己只是他的特助而已,像现在这样身分揭穿的日子永远不会到来。或许当初用自己原本的身分接近他可能会好一些,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手指绕住对方黑色的发丝,那些发丝落在他颈间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晳诱人。
吻顺着他的眉眼落下,滑到他的唇际,情人却侧过头表示拒绝。
顾之墨就这么固执地侧着头,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越表现出愤怒就越显示自己的失败。
可他没办法不愤怒,这个男人欺骗了他,而且还让他明白自己失败得多彻底。
如果不是他今天遇到齐岚,那么他根本就不会知道,还整天傻傻地抱着那本属下呈报上来的调查资料。
「你之所以到那家餐厅,该不是来找我的吧?」魏闇忽然问,他的口气轻松,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拒绝,而对他自己的欺骗行为,更没有半分的愧疚和尴尬。
「我在跟齐岚约会,」顾之墨冷冷地说:「因为暗荧已经被员警混进来,根本不安全。」
魏闇的脸上出现一丝恼怒,但是快得象是一个错觉。真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人。顾之墨咬咬唇,心闪过一丝钝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有人管这叫心痛,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屈辱和被背叛,这种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可你带着我的手机,还知道我去的餐厅,」魏闇忽然一把将他压在身下,「为什么一定要说这种话?」
顾之墨在他身下挣扎,手铐发出细微的金属声响,而男人的动作一点也没有缓和下来。
这人怎么能这样?明明是他伤害了自己,却一副被伤害的样子。
如果这一切已经摆明是一个游戏、是一场欺骗,为什么他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顾之墨干脆放弃反抗。他经历过太多的变故,接触过同龄人没有碰过的事情,他知道反抗不了的话,只能顺从。
「我本来就想退出黑道,如果是为了军火生意,我做完这几笔就会退出……」他淡淡地说,他不喜欢失败,但有的时候不得不接受。
父亲告诫过他对任何人都应该存有戒心,是他太过自信,任由这个男人接近自己。
这就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因为一个人的世界太小,再容不下另一个人。
顾之墨的口气森冷,「你知道我所有的交易,也可以拿到我顾客的名单,这些生意迟早都是你的……」
「我不要那些,」魏闇皱起眉。他很高兴小墨愿意顺从,但是他的眼神让他心痛,「我只要你。」
顾之墨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说了一个笑话。
「我是认真的,」他这辈子还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尤其自己又是如此认真,「小墨,我只是……喜欢上你,和军火生意没关系。」
「那么你的女朋友呢?」顾之墨冷笑。
「她?」魏闇皱皱眉,似乎觉得问题跳得有些快了,毕竟这会他正在表白,「我们都是道上的人,也都知道彼此的做法,无非就是挟持人质之类的——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的身分,那么漏洞越少越好,不是吗?」
「她是假的?」
「是的,我帮她家一个忙作为交换条件,」魏闇叹了口气,「任何漏洞都会牵出我的身分,我只能让漏洞越小越好。」
老狐狸。
「我很高兴你来找我。」魏闇柔声说。
干么又要提起那么丢脸的事……顾之墨侧过头不去看他,心其实已经软化了。
「小墨……」魏闇的唇落在情人颈部的大动脉上,柔软而契合。
顾之墨觉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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