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样子,有意义吗……
慕容沣一愣,盯住苏明远想要确定这句话是他说的,可是苏明远又转过了头。
那不是幻听,慕容沣确信,明远开口说话了!
这种认知带来的兴奋和信心传遍了慕容沣全身。他把苏明远抱在怀里轻柔地吻起来,微微地左右摇晃着身子,好像是从前两人在床上不□的状态,很甜蜜又很安宁。
可是,苏明远推开了他。慕容沣怀里一空,呆愣地看着苏明远一拐一拐地走进了卫生间。
慕容沣恍然想到苏明远刚才说了什么,他问,有意义吗……
有意义吗?慕容沣问自己。他立刻翻下床去告诉苏明远答案。
一门之隔,苏明远靠在门里暗骂自己软弱,慕容沣在外敲不开也推不开门。
慕容沣只当他仍是无法接受自己,表白的声音疲惫而软弱:“明远,有意义。我们还在一起,这就是意义。”
没有人答话,慕容沣长长叹息一声道:“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相信我,我们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脚步声渐远,苏明远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泪眼迷蒙的自己。——他受不了慕容沣的温柔,那会瓦解他筑起的冷漠防御,他只能在丢盔弃甲前逃开。但那一声长长的叹息啊,到现在还萦绕在他心里,久久不散。
最先妥协的还是慕容沣。
七月间,慕容沣已不再把苏明远禁在慕容公馆,准许他出入自由回校工作。只是一点,得有沈家平跟着——慕容沣宁愿自己再找个副官适应,也不放心把苏明远交给别的什么人。讨好一样,慕容沣还没有干涉北京大学自行复校的筹备,他这样的态度无疑就是支持,给了北京大学不少便利。
苏明远工作时面对谢生豪他们都是轻松说笑,对沈家平、慕容澜也尽量恢复常态。只有见了慕容沣依然不理不睬,完全像无视他的存在。慕容沣最初很是恼火,利落地拽着人上床好好地干一场出口怒气。他寄望着苏明远能给点反应,哪怕是反抗是怨恨也好,可是苏明远一星半点的反应都没有。苏明远在慕容沣每次卖力地摆弄他时都在心里嘲笑自己——你看看,他还真是离不开你,就因为这具身体。
慕容沣终于意识到苏明远才不吃这套,便耐了性子赔着笑脸,柔声细语地跟他慢慢磨。
两人工作都忙,晚上慕容沣就抱着人老老实实地睡觉。到了周末,慕容沣便想跟苏明远好好晒晒太阳喝个下午茶谈谈心,这本是以前的寻常事,苏明远却是一副心不在焉。慕容沣不忍破坏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至少能共处一地了,就不怒不怨;心里却又是爱怜又是无奈,憋得内伤。
北京大学的复校典礼慕容沣受邀前去剪彩,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他与苏明远的座位相邻着。慕容沣下了台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苏明远余光瞥见了,整个身子都僵了一僵。他对他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哪里能不在意了。
蒋梦麟正式担任校长在上郑重致辞,台下听他讲演的人皆是振奋——都到自行复校这一步了,政府总得表个态。看样子慕容沣是支持的,等南京那边回话,北大的发展就能结束动荡走上正轨,盼来柳暗花明了。
慕容沣带头鼓了回掌,记者赶忙来了张特写。趁着掌声结束苏明远放下手,慕容沣顺势接了他的手按在他膝盖上。苏明远一惊,手已经缩不回来了。碍于这正式隆重的场合,他也不好反应过度,只好任慕容沣握着。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关系亲密的表现。谁都知道苏明远是慕容沣极为爱护的义弟,前段时间苏明远为救慕容沣受了伤,才两个多月没来学校。两个这般体面俊秀的人还有这样的深厚情谊,真让人羡慕。
苏明远想着沈家平解释给自己听的说辞,有点感动、有点想笑。他明白慕容沣的良苦用心,可是他没法领情。
慕容沣专注地盯着苏明远似笑非笑的表情,想看出点有关自己的内容,却无功而返。他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心结还解不解得开,他越来越没信心。
——他是慕容沣啊,枪林弹雨里闯出一片天的慕容沣!果断、自信、刚毅、坚定,什么时候竟添了彷徨犹疑?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他和他爱人的结局会不会只能以死来终结仇恨。如果就这一条路,那他宁愿死的是自己。然而,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明远,你会不会流泪?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后悔?
苏明远感觉到慕容沣的手很不老实,他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扣进自己的指缝,然后牢牢握住。——十指紧扣。那么,心呢?
典礼还在继续,沈家平就神色匆匆地来报告些事情。苏明远听慕容沣低沉地“嗯”着,心里有些沉重。他偏过头有些担忧地看着慕容沣刻雕般曲线明朗的侧脸,在慕容沣转过头看他时又装作不在意地看向前方。
慕容沣紧了紧一直握着没松开的手,侧侧身子对苏明远轻松道:“以后就没人跟着你了,免得你总觉得我监视你。但你要注意安全啊,尽量早些回家。”
苏明远心里的沉重又加深了一点,沈副官都必须跟着,恐怕是要发生大事了吧。他才不会开口问,以慕容沣的心机城府、步步为营,再大的事他也不会有事。
散场时苏明远抽开手便走了,慕容沣皱皱眉,心里的失落不是一点两点——明远他还是什么话都不肯说。
沈家平在外候着,见慕容沣出来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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