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概念都没有。
“疼吗?”男人问道。
“扇你你不疼啊。”阳州依旧随意回答,一巴掌又抽了上来。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却又没心没肺地打了个呵欠。男人是刚刚走过来的,泼水的不是他,那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凭声音来判断这里大概是一个空旷的大房间,外面也异常安静,那就应该是废弃仓库之类的吧。
糟糕透顶。
在喝那杯酒之前他就预想到会有问题。
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大的问题啊。
嗯?他听到了人离开的脚步声,大概两三人左右,直到关上门——屋子还真是大啊。正当他开始运转布满蜘蛛网的脑子准备思考策略时,罩在眼睛上的东西被人撕了下来——
“还记得我吗?”
长期没有见到光亮的眼睛并没有被刺痛,屋子里的光线是靠几盏顶棚灯维持,微弱的不得了。当然他还没有时间思考地形问题,因为男人的手正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的脸面向他,他必须回答问题。
“你谁啊?”
他回答了,实话实说。
又一巴掌扇了过来,可这也无法激怒他,他只是再次试图在自己的记忆里寻找一个这样的人,可是很遗憾他招惹的人实在是太多,好好地记住每一个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连班里同学的脸都记不清,除了室友和吉他社的朋友,小彩那样的比较重要的女友,记忆几乎就没有更新过。
增加的新纪录,大概,也就是那个小少爷吧。
男人高高瘦瘦的,也就和他一般年纪,长得倒也是端正,看起来也是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即使如此狂暴,也带着和立轩相似的良好家教的味道。
“难道是我抢了你女朋友吗?”
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可能了吧。
男人松开手摇了摇头,阳州以为他还会扇过来结果他没有,只是“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着。
难道是神经病?女朋友被我抢了然后疯了。可是就算抢了应该没过两天也还回去了,一个女人而已不至于吧。
“我被你折磨了这么久,结果你连我的脸都没记住吗?”男人自嘲地笑着,“小彩知道了,一定又会嘲笑我了。”
小彩?
难道是——!
没等阳州说出答案,男人就咬上了他的嘴唇。
这并非善意的吻,而是一种类似撕咬的东西间杂着满满的恶意,除了第一次接吻是由那个女人主动的,他从没让别人主导过一次,本能所告诉他的并非躲闪,而是将强硬塞进来的舌头一点点纠缠住,直到对方将舌头自己拉了出去。
转而又是一巴掌。
阳州将口中的血吐了出去,那眼神就像是无法驯服的野兽:“你是因为小少爷的事情来绑我?大少爷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跟他已经分开很——久——了。你就算在这里杀了我也没有用的。”
孙博涛冷笑一声:“和他没关系。”
“难道还是小彩?”阳州挑眉,“拜托,一个女人而已不至于吧!更何况当初主动和她分手的是你吧——还是单纯想报复?那大少爷可只是纵容了我好久呢。”
在这种时候还能巧舌如簧说个不停的,大概也只有阳州了。
孙博涛没有作声,只是踱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眯着眼看着自己的猎物。阳州把目光移向天顶,自顾自地说着:“要杀要挂悉听尊便,死是无所谓,只是呢,即使是我也不喜欢不明不白地死啊。大少爷先赏个理由可否?”
见对方始终没有回答,阳州就一直说着,可即使他怎么说,孙博涛也不再发出一言。
他只是看着阳州。
将腿收到椅子上面,像孩子一样看着他。从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根,叼在嘴里,将手支在下巴上,依旧看着他。
阳州有点搞不懂了,却还是硬着头皮挤出笑容:“大少爷您别这样啊,这样看我,还不如杀了我啊……”
博涛还是看着。
“大少爷,你没事我还有事呢。要不就给个痛快,要不就放我走……”
“恶之花啊,恶之花。美丽的恶之花。”
博涛掐灭了手中的烟,缓缓向阳州的位置走去,口中喃喃自语。
“恶之花啊,恶之花。剧毒无比的恶之花。”
“恶之花啊,恶之花,令人魂牵梦绕的恶之花。”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念念不忘的呢?”博涛从西服兜里掏出一厚沓照片,一张一张地砸在阳州身上,阳州四处窥去,发现那照片上面全都是自己的身影,一阵寒意从后脊梁骨升起,照片仍不断砸下来……
“恶之花啊,恶之花……”
他停下了脚步,目光几乎冻结。
“全都是你的错啊——!”
*
他一直无法忘记那一幕。
那还是刚上大学不久的时候,因为老师有事临时取消了课程,他就买了糕点,提前回到了父母置办的房子里,准备给没有课在家自习的女朋友一个惊喜。那时虽然还刚进大学不久,但一切顺风顺水,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凭着自己的手段在学校里的地位也初步建立起来。他的人生没有意外,只有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乐于此道,他没有想过有什么事情,足以摧毁他的人生。
拿钥匙打开门,发现门口有两双鞋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虽说有这房子,他和未婚妻之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他有和别人去过那种地方,但为人也一直很是谨慎,不会为了一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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