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在内,却是何星洲自己亦吐出来血,他适才一直忍着腥臭,虽然将血液咽回肚中,唇齿到底沾着些余迹,在亲吻舔弄间,不免扯出几丝,落在赵佑棠手腕上。
何星洲慢悠悠的推开他,静静等着。
过得几忽,赵佑棠眼珠转动,终于转醒,一侧身,便看到何星洲坐在床榻侧,双手负后,似在沉思。
赵佑棠回想起方才的荒唐,心中一窒,不可避免的被软刀利刃刺伤绞碎,被愤恨与自责的巨浪拍得如负千钧重石,密密麻麻提不上气,只恨自己为何软弱到这个地步,苍白的唇瓣紧紧抿起:“何星洲,你在干什么?”
何星洲转过头,魅惑而笑:“师弟,怎么不喊师兄?刚才求欢时还在喊我师兄,怎么,下床不认人?”
赵佑棠秀气的眉头拧着,声音隐忍着怒意:“何星洲!!!”
何星洲紧接着说:“对不起啊,好师弟,我忘了,你还真不是人。认不得我这个师兄很正常。”
赵佑棠几近崩溃,想到过去几十年的岁月,丽花烂漫,如斯而逝,不禁心中巨痛,面上怔怔落下两行清泪:“……求求你……别喊……别喊我……师弟…”
这个称呼,远比喊他“幼棠”、或者“小百花”更痛甚百倍千倍。
何星洲美美的伸个懒腰,道:“不喊就不喊,你怎么恁多规矩。”他扯开唇角,指着自己身上的铁链:“既然我都不喊了,幼棠给我解开锁链可好?我在洞中被捆了十六又四年,手脚都快生锈啦。”
他语气轻松,尾音绵绵,颇似以糖果诱骗无知稚童的人伢子,气息阵阵喝出,转瞬贴到赵佑棠耳边,暖如春风,就好像是喃喃低语,让人心脏狂跳:“幼棠?你觉得如何?”
赵佑棠心脏一跳,随即冷笑,双眸如冰,情绪冻结:“做梦。”
“何星洲,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罢!”
何星洲“哦”道:“幼棠,真不放我?”说着,撑起身子,灼灼看着身下的赵佑棠,强制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碰去。
赵佑棠触到他坚硬的胸膛,皮肤下,那颗心脏当真在一下一下跳动……
砰砰、砰砰……
鲜活的生气在散发着热度的胸口,传来了……
赵佑棠抬头,何星洲目若横波,鼻若悬胆,这样一幅俊美至极的相貌,宠溺的神情,配着那温柔低语,任是谁都忍不住心脏狂跳,醉死其中……
看到那张令人心慌意乱的俊美脸孔,赵佑棠猛然定神,闭目道:“放你?放你出去为害人间?!”
何星洲叹道:“不愧是幼棠,哪怕心智最为减弱之时,也不会中我的魅惑之术呢。”说着,面上神色顿消,换成了浅浅含笑的样子。
赵佑棠冷声道:“魔的手段,我可领教过。”
何星洲颔首:“当然。”他自从正道入魔来,早就不怎么再用原来修习的道术。适才趁赵佑棠最虚弱无力时的蛊惑,竟然被对方识破,看来赵佑棠的本事,还未完全衰退。但比起一开始,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赵佑棠境界早已止步,这二十年来又耗神竭力,只怕那些小打小闹的法术,都使不出来多少了。
倒可惜了他一身妖骨。自然孕育而生的鸟兽精怪、花草树石,修行起来本该的天独厚,事半功倍。可惜……
第7章 默认分章[7]
气氛迅速冷了下去。
何星洲叹了口气,回首道:“不放就不放吧,我早料到这个结果了。”他压在赵佑棠身上,用火热的下身往前顶了顶,说:“幼棠,你倒是爽了,我可还没爽。我今日操劳许久,你也不给点奖励?”
他一面说,一面含情脉脉的看着赵佑棠,瞧他作何反应。
赵佑棠的腿缝给他一顿磨蹭,痒得下意识绷直身体,面上微红,默不作声,身体僵硬,过了一会方呻吟一声:“啊……别碰那里。”
何星洲身下火热如铁,岂能放过他?赵佑棠说北,他便朝南,丝毫不理,尘柄滑到他腿沟内,轻轻浅浅一阵刺探,赵佑棠神智大乱,挣扎着道:“何星洲……别……呜……”
何星洲嘿然冷笑,俊美脸孔赫然含恨:“幼棠,你好生自私呐!自己舒服了怎地不说,到我这里,就百般推辞挑剔呢?”赵佑棠脸上渐渐惨白失色,被他抢白到说不得话来。
何星洲自矜自傲,见他不愿,昂头不理,寻思:我堂堂“玉公子”,难道还缺他这具身体么?我又岂是强迫他人的下三滥,爱做不做,到最后主动投降的,还不是他赵佑棠。
于是横目斜睨,草草趴在他身上,随便弄了弄,点点jīng_yè射到赵佑棠大腿间,一丝丝地流下去。
赵佑棠气息浅浅,昏死过去。他身体底子虚弱,不宜床事过多,但所中淫蛊太过霸道,又到了鸟兽的天性发作时期,一时经受不住如此猛烈的一番交欢,还拼净力气抵抗何星洲的蛊惑,到底支撑不住。
何星洲手指自他眉心间滑下,慢慢落到他的脖颈处,忽然五指成爪,掐住赵佑棠咽喉,一分分的收紧。
只消拧碎这脆弱的喉结,这个人就可以彻底消失了,自己身上的束缚也就自然能解开……
何星洲定睛看着自己的手指,心内扭曲,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红色,面上狰狞神色微现,露出森森的杀气。
赵佑棠目前手无缚鸡之力,要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赵佑棠依旧双目紧闭,苍白的嘴唇缓缓翕动,鸦翅般的睫毛覆盖了下来,洒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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