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天策对萧之越的隐秘心思,让林拓很不舒服,心中竟莫名对天策生出厌恶。
其实天策道人对林拓不错,林拓作为萧之越和华蕊的小跟班,往来跑腿,天策常常会给他送些对修行有益的灵药,小法宝,有时也会顺手指点林拓修行。这时林拓忽然意识到,天策对自己的照顾有一种爱屋及乌的意味。天策对华蕊师姐也非常好,似乎只要是萧之越身边的人,他都极其友善相待。
难道是想笼络萧大哥身边的人,借机接近萧大哥?林拓心中升起一种猜想,这让林拓对天策更加反感。
“萧贤弟,愚兄是来辞行的。”天策语气中有一丝伤感。
原来是辞行,那以后就不太会见面了,林拓略略有些放心,对天策的敌意也少了几分,再看天策也有些顺眼了。其实天策道人的姿容气质也是上呈,容貌温雅俊秀,气质温润如玉,行止间有一种君子端方的纯和正直。和他相处起来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如果站在萧之越身旁就会显得存在感十分淡泊,毕竟萧之越太过光彩夺目了。
“哦?天策兄要远游吗?”萧之越有些意外。
“近日观天象,凶星似有异动,似有魔气暴涨之势。但如今修行界中一切太平,海晏河清,并无邪魔势力。但愚兄资质愚钝,运功冥思常常觉得莫名惊惕不安。师尊说我也许到了突破境界的关口,派我去海外瀛洲观星台镇守。此去恐怕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天策气质温润,即便是离别失落之情也有一种敦和感。
萧之越和华蕊对视一眼,目光中有一种会心的默契和自信,“我一直怀疑修行界中潜伏着魔修之道,天策兄观星果然有验!”萧之越目光灼灼明璨,上前拍了拍天策的肩,为得到好友的验证支持而振奋, “我已经调查到不少蛛丝马迹了,有个不起眼的小门派,名叫极乐教,可能暗中修行邪术很久了,残害了不少无辜百姓,最近有逐渐扩张势力的趋势。前阵子我们刚救了一个名叫方夜的武师,本想让他作证的,谁知养好了伤竟忽然不辞而别,也许是怕被报复吧。我和阿蕊收集到的零星线索不知为何各大派毫不理会。哼!”说到这里,萧之越愤愤然一拂袖带起一阵风,掀起一阵落花纷飞。
林拓觉得他的萧大哥生气的时候更加英俊,神采奕奕,光彩斐然,让林拓一时间不敢直视。
“你们千万要多加小心。和邪道交手危险非比寻常。我担心......”
“哼!”天策担忧的话却被不屑的冷哼打断,萧之越一扬眉,整个人气势俾睨云霄,如同一柄光华夺目的利剑,“都是些怯懦宵小之辈。只做些阴暗秽毒见不得光的事。我等正道修的就是凛然正气,匡扶正义斩出邪魔,又有何惧?”
林拓不由得被萧之越的气势震开了好几步远,惴惴不安地退到一棵树后面。
天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勇气,认真殷切地望着萧之越,“萧贤弟,如果调查一时没有进展也别烦恼了,暂时远游散散心吧,对修为提升也有益助。你不是一直很想参观本门的瀛洲观星台吗?那里有星河,瀚海,可观万丈朝霞,可览无垠海涛,灵气充溢,师尊也允许我带至交好友去本门福地静修悟道。不如这次和我一同去吧。”天策眼中闪着热切的光。
萧之越果然露出憧憬之色,但他沉吟片刻,新月眉微微蹙起,“可是眼下邪魔势力暗长,坐视生灵受难,于心不忍。等把邪道铲除干净了再去远游吧。多谢天策兄盛情美意。”
华蕊却若有所思,忽然直截了当问道,“天策,是不是你占算到什幺?天象有所预示?难道修行界要出事了?”
天策被她的直率惊了一下,斟酌字句道,“是占卜出血光凶厄之兆,似乎修行正道有一场大灾劫,尤其是......”他担忧地望着萧之越。
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萧之越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慨然道,“既是正道大劫,守护正道公义我等更是义不容辞,若是命数之劫,更不可退缩避战。邪魔也好,劫数也罢,教它们都来领教我的凌云剑吧!”说话间,气势无意中振开,一时间容貌越发俊逸超凡不可方物,白衣如雪衣袂飘飘,周身隐隐焕彩绽放,如同一柄锋锐神剑劈开重重云霓,光华四射。
在场的人都为这慷慨气势所感,华蕊神色坚定地微微颔首,天策像是大受打击,一时不知该说什幺好,林拓站得远远的也莫名觉得振奋。
四人在花林中漫步,渐渐话题聊到了剑法。天策一向言辞和气,竟罕见地评价了少阳派剑法的几处弱点,萧之越自然万分不屑,天策便提议当场比试一番,于是四人来到花林中的一处较为开阔的地带。
“对了,萧贤弟,此处是青岳派灵脉所出,不宜惊扰,我们只比招式,切磋验证,不可施展法力。”天策提议道。
在场者都心知肚明,这样一来,等于是萧之越让他三分了,不过萧之越薄唇微抿,傲然一笑,“行!就依你。”
待两人对面而立,长剑出鞘,天策忽然道:“等等!”
萧之越一挑眉,俊逸的眉宇间剑意锋锐冷然,一双桃花眼一横,嗤笑道,“怎幺?天策兄不敢了?”
天策肃然道,“即是验证剑术,为公正起见,你我虽是好友也不可手下留情,我们打个赌。赌注要大。这样才会全力以赴。”
“行!”萧之越爽快答应了,“说吧,你要赌什幺?”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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