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翕猥琐的笑了笑,搂着他家香香的夫人做起了美梦。
赵怀瑾开始用功读书,偶尔放松放松进宫看看自己的“小娘子”,两人叙叙旧,聊聊天,偶尔做一些酿酿酱酱的事情,然后未来的赵状元满足的抹抹嘴,帮累的睡着的帝王看看奏折,写个小纸条留点意见,瞧着快落钥的时辰心满意足的回家,接着用功读书。
许是这种行为对赵怀瑾来说更加有动力吧,春闱,不出意外的拿了头名,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回家准备殿试。
谢润育站在墙头看着自家壮硕的弟弟骑在高头大马上转过脸跟他打招呼说再见,随后欢笑着踏马追上前面的大部队,朝廷在禁卫军里挑了一批身手好跟得上训练节奏的贵族子弟跟随已经变成淳王爷的淳郡王到西北训练打仗,磨砺些时日再回京城,谢润育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一去,何时能归啊。
太阳逐渐西下,在天边渲染出亮丽的血色,趁着谢润育杏黄色的衣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米苏悄悄上前一步:“殿下,该回去了。”他提醒道。
“米苏,你说阿璟他还会回来吗?”谢润育低声问道。
“。。。。。。”
“算了,你又怎么会知道呢。”谢润育勾了勾唇角,牵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还是他自由啊,就这样走了,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我,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他甩了甩袖子,轻嗤道。
米苏怔怔的看着他家殿下,他知道那种感觉了,就好像是有一条锁链,紧紧的捆在了他家殿下的身上,那种带着绝望的美丽,他不禁戚戚然,其实,殿下才是那个最想要逃离宫墙的人啊。
“你还愣着**什么,还不走。”谢润育叫道,“你现在可不一般了,得处处小心才是,别像以前一样老去钻宫殿的那些没人知道的宫墙了,万一被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是,殿下。”米苏憋住了眼里的那一泡眼泪,低声回道。
“金宝公公。”启辉殿外,谢润育低声跟金宝打了个招呼,“父皇还歇着吗?”
金宝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道:“殿下已是太子,跟奴才说话不必如此客气,赵公子还在里头,殿下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奴才瞧着殿下的脸色不大好。”
谢润育了然,点了点头,“麻烦公公等父皇醒了后通知一声便好。”说罢带着米苏去了安宁宫。
太上皇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颇有些油尽灯枯的意味,谢润育坐到床边,才刚刚迈入老年的太上皇闭着眼躺在床上,困乏的睁着眼:“润育,皇爷爷好久没见你了呢。”
谢润育天天都来,只不过太上皇都在昏睡中罢了,他握紧了太上皇的手,艰涩的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吗,倒是皇爷爷你,每次我来的时候你都在睡觉,阿璟今天来信了,他还有一些日子就到西北大营了,这段日子与将士们同吃同住,他还挺习惯的,跟润安打了好几架,几乎每次都输,皇伯伯也不管管。”
太上皇眯起了双眼:“阿璟什么时候回来啊,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他呢。”
谢润育鼻子一酸,差点就落下泪,他强笑着答道:“阿璟要好几年呢,皇爷爷你身子比我还好,怎么会见不到呢。”他边说边咳嗽了;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你也别骗我啦,该什么样就什么样,我又不是接受不了。”太上皇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你被封为太子啦,你父皇也来我这里征求过意见,一直以来,比起阿璟,我更属意你,只不过你有一个强大的母家,我一直不敢放心,柳权的本事我们都知道的,你父皇跟我说他服毒自尽了,我还有些不相信,但他说太医已经确认过,那就这样吧,赵家小子也出宫了,春闱拿了头名,殿试也肯定不在话下。”太上皇停住了,苏公公给他喂了点水,他歇了歇,又说道:
“小育,你要知道,你父皇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你登基以后打基础,他本就是个坐不住的人,阿璟那孩子的性格,倒也像他,过不了几年,他估计就会和赵家小子隐居去了,难为你了啊。”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太上皇何尝不知道眼前快要落泪的孩子,才是最想逃离这座四四方方的大囚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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